我錯了,我不該惹這群畜生的。
如果不是那天我趕時間,我就不會在小區門口吃盒飯。
如果不在小區門口吃盒飯,就不會觸他的黴頭。
“誰讓你在門口吃飯的。”
說著我的盒飯就被打飛。
說實在,這是小區外麵,和他們保安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過他手下說了一句我才明白原因。
“就是你們這些死外賣投訴,我龍哥才扣工資的。”
“不就是一點煙酒......”
原來是這樣。
我火氣上來了,“我是送過給你,但就當送了狗,我不計較了。”
“這是小區外麵,你特麼有什麼資格管。”
我當時是真的氣,畢竟一份飯也得十幾塊,相當我跑一個小時掙的錢啊。
沒想到對方二話不說,還使勁兒的踩了幾下。
“我管不著?”
“我是不是管不著?”
“在這個小區,我龍哥捏死你,還不是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話音未落,我就被他扇了一巴掌,臉瞬間腫了起來。
我怒火被挑了起來,捏起拳頭就和他扭打在一起。
不過我力氣並不大,而他們壯碩,很快我就被揍得麵青鼻腫。
不過他們也掛了彩。
最後的結果是,我們被各大五十大板,分別被批評教育。
因為我傷得重,他們保安公司賠償了一點兒醫藥費。
我就知道,這個世界是沒有公平可言的。
我以為我贏了,實際上我輸得離譜。
隨後我被刁難得更加厲害。
要麼外賣放在那裏無故丟失,要麼就是我的車子被紮放了氣。
要麼就是我丟頭盔,要麼就是他們時不時按停電梯,讓我爬個十幾層上去。
我忍了,盡量避開這個鬼地方。
等到女兒幼兒園畢業,我們湊夠錢就離開,永遠不在這裏糾纏。
我的錢沒湊夠,噩耗就接迥而至。
女兒在等著我的血,而他們一點兒要放開我的意思都沒有。
我臉被水泥燙著,手機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
對麵卻冷笑了起來。
“犯法?”
“你一個送外賣的跟我說法律是吧。”
他指著外麵的柵欄:“那個小區設施是不是你弄倒的,你有沒有踩壞花草......”
我力竭聲嘶大喊:“我賠你們,我賠,多少錢我都賠!你讓我走”
“賠,好啊,我們請三方過來定損!”
“也別說我們坑你!”
我越發急了,腦海中一遍一遍是女兒倒在血泊的畫麵。
“你讓我走,你們怎麼定損你們說了算。”
“讓我走,讓我去救我女兒。”
“我把我手機,我車子什麼都留給你們——”
最後我聲音都哽咽了,“我女兒快要死了啊,你們......”
龍哥嗬嗬一笑:“又不是我女兒要死,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大概十五分鐘過去了。
我知道這不是放狠話的時候。
拖一分鐘,我女兒就少一分活著的希望。
我的心在滴血,而我的絕望和憤怒在暴漲。
手機被踩得無聲了,我卻仍被鎖住,像一條瘋狗被拖往往近旁的保安室。
我不斷的呐喊,像野獸,試圖讓周圍的人能夠聽到。
可是現在外麵熱得厲害,園區本來就沒有多少人。
有人看到,他們就笑著說:“我們抓到了小偷!”
我大喊:“報警,幫我報警!”
他們很快把我往保安室推,中間的叉子也並沒有鬆動過——
就在門開我要進去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
直接一個竄進去,連著腳上鎖的杆子帶前去,後麵那個拿杆的雙手沒抓住鬆掉。
我飛快的取下鎖,操起牆上的文明棍就瘋狂的砸了起來。
正想趁著他們沒有反應過來,忽然他們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你們這裏是不是有個王可可家長!”
“我們交警11支隊,他電話不通,通過外賣平台知道他送單定位在這......”
我心中一慌,瘋了一樣搶過來對講機。
“我是王可可家長,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