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什麼條件心裏沒點數嗎?
溫玉弱弱地問:“一點也不能吃嗎?”
程懷之一臉嫌棄:“不能!”
活蹦亂跳的時候天天吃香喝辣,現在還惦記他還債的錢。
想得美!
溫玉瞪著眼看他把兔子拎走了。
凶什麼凶?等她好了發家致富不帶他玩。
哼!
溫玉氣哼哼地看著屋頂發呆。
她身上黏了一身汗,很不舒服,但沒辦法,總不能讓程懷之給自己擦身上吧?
別說原主還沒和他同房,就算兩人同房了,她也做不出這種事,畢竟她不是原主。
溫玉隻能躺著,總感覺夜太長,醒來好幾次天都還沒有亮,兔子都給數跑了。
而且木板太硬,硌得她背火辣辣的痛,腿也痛。
原主看上程懷之的錢,卻是個不開竅的,沒看上他的人,兩人沒有圓房,也不睡一個房間。
不知道喊他能不能聽見?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溫玉終於忍不住喊了兩聲。
沒人應,大概是出門了。
好在昨天晚飯吃得早,而且隻吃了小米粥,她不是很想方便,不然怕要鬧笑話了。
天色大亮時,溫玉終於聽見院門發出嘎吱聲。
程懷之這麼早就出門了?
“相公?”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程懷之肩上挑著根木棍,木棍兩頭分別倒掛著野雞野兔。
一推開院門就聽見有人喊自己,聲音很微弱,感覺就像人死之前有氣無力的呢喃。
她不會要死了吧?
程懷之忙扔下肩膀上的杆子幾大步跑過去。
“砰!”
一腳踹開門。
程懷之看到溫玉小臉皺成了包子,推開門的一瞬,她眼中倏然生出亮晶晶的光芒。
程懷之......
他感覺被騙了,眉頭一皺,露出一臉凶相:“有屁快放!”
溫玉有些尷尬。
她想做的事比放屁尷尬一丟丟。
“相公,我想如廁。”
程懷之突然齜牙咧嘴地吼起來:“你要如廁關我屁事?”
“你抱我去茅房吧!”
“憑什麼?不抱!”
居然想讓他抱她?
做夢呢!
溫玉眉頭擰成疙瘩。
程懷之站在門邊紋絲不動。
兩人靜默的僵持著。
不知過了多久,溫玉實在憋不住。
她低垂著眉眼,顫著聲音說:“那請相公先出去吧!我怕......我怕在相公麵前出醜。”
聲音委屈又無助,眼裏淚花顫顫巍巍,稍微眨一下眼皮都能掉下來。
程懷之瞧著這副可憐模樣,心裏忍不住煩躁起來。
最終軟了態度:“你等我一會兒。”
他匆匆跑出去,不知道忙活了什麼,又匆匆跑回來。
回來的時候,他身旁多了個女人。
溫玉從原主的記憶裏找到有關女人的身影,是隔壁謝大嫂。
謝大嫂家條件不好,但是脾氣好,唯一的老母雞被溫玉捉去抵債,程懷之去道歉後也就沒來找麻煩。
隻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謝大嫂也看出她的疑惑,友好地笑著說:“溫小娘子,懷之兄弟笨手笨腳的,不知道怎麼照顧人,我來幫你如廁。”
溫玉一聽,激動得眼淚汪汪。
媽呀!太感動了。
一看謝大嫂就比程懷之這憨憨順眼,至少不會動不動就粗聲粗氣吼人。
程懷之一看她飆淚,以為又要哭了,頓時慌了:“你別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