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知躍成親第十年。
曾經的攻略女帶著孩子穿回來。
謝知躍抬她為平妻,為她自毀前程,將我重金求來的平安符換成她的八字。
甚至甘願脫離世界。
攻略女得意洋洋稱氣運之子離開,世界就會崩塌。
而我不吵不鬧,帶著女兒與他和離,主動退出他的生活。
可後來,他卻在雷雨之夜敲響我家的門,渾身濕透,笑容苦澀:
“阿瀅,我悔了......”
......
我從寺廟回來時,家裏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是曾經苦苦糾纏謝知躍的施雪芙。
至於她身旁的孩子,與謝知躍有八分相似。
我攥著求來的平安符驀的怔在原地。
“你要納妾?”
一旁的施雪芙斜著眼上下打量我,皺眉嗤笑:
“妾?你倒是好大的麵子。”
“若不是係統說他因我鬱鬱寡歡,我才不會心軟回來。”
鬱鬱寡歡?
這幾日他臉色憔悴,我瞧著心疼,便冒著大雨去寺廟求符。
可怎麼也沒想到,竟是因為心裏藏了人。
他嫌棄的撇向我手上的符,皺眉。
“我不信這個,帶著隻會累贅。”
又拉起施雪芙的手哄:
“你莫生氣,不是妾,是平妻,你能回來,我不知多高興,怎麼舍得讓你做妾。”
已經許久未聽過他這般溫柔的語氣。
曾幾何時,他也將我攬在懷裏,許諾此生不會納妾,不舍得讓我受委屈。
怪我忘了,還有平妻的說法。
酸澀彌漫開來,我壓著情緒提醒他。
“你即將升為四品官職,朝廷不會重用一個娶平妻之人,這可是自毀前程。”
他眉間蹙起,語氣帶了些不耐煩。
“葉瀅,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說完,立刻牽著施雪芙與那小男孩轉身就走,再沒看我一眼。
不該我管?
可前程似錦,是他對自己最大的期許。
就連家徒四壁時,也未放下考取功名的念頭,甚至路費還是我一針一線縫出的。
我苦澀扯了扯嘴角。
女兒扯了扯我的衣袖,仰頭認真看著我。
“母親,父親是不喜歡我們嗎?”
我摸了摸她的頭讓她別多想。
可還是聽見她的小聲嘟囔:
“可父親從來沒牽過您的手,嗯......還有我的。”
......
夜裏,我睡得並不安寧。
醒來時,身子還一陣陣發熱咳嗽。
想必是昨日淋了雨。
府上每一筆開支都要經謝知躍的同意。
自己的零用,已經全部搭進符上,我看不起大夫,隻能去找謝知躍。
沒想到在謝知躍房門遇到施雪芙。
她的兒子叫謝淩,一見到我就大聲叫嚷:
“媽媽,你看那個小三,她又來找爸爸了!”
我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但大抵不是什麼好話。
她攔住我:“找謝知躍?他昨日與我纏綿至三更,還在房裏睡著呢。”
這個時辰早該上朝。
他一向恪守規矩,甚至在我生產那日也罔顧我的懇求準時上朝。
原來隻是因為能讓他打破規矩之人,不是我。
胸口一陣發悶。
我無意與她糾纏,索性直接開口: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隻是想要些錢財去看病。”
她打量我片刻,揚了揚手上一連串的金鐲。
“可我看你好好的,他昨天親口答應我,這個家由我說了算,沒有我的允許,你一分也拿不到。”
我倏然站住腳步。
知曉謝知躍會補償她,可我沒想到會讓她掌經濟大權。
那我打理府上這十年又算什麼?
房門被推開。
謝知躍看了我一眼,眼裏滿是嘲諷。
“是要錢,還是來下馬威?”
“不舒服,臉頰倒是比誰都紅潤。”
他不信我。
不信這個與他共患難十年的枕邊人。
曾經無條件護著我的他似乎在施雪芙麵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淚水奪眶而出,我轉身就走。
施雪芙親昵的挽著他的手,麵上止不住的得意。
“十年前,他選擇了你,可現在,風水輪流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