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死後的第三年,我卻在最高檔的餐廳裏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摟著妝容精致的女人曖昧不已。
見到我,卻滿臉厭惡的將我趕走。
我才知道,原來曾經那個窮小子竟然是江家的獨生子!
三年前的車禍沒有讓他死亡,而是被江家找了回去。
我為養家在外麵當牛做馬事,他卻摟著新未婚妻隨手給她養母上百萬。
我悲痛欲絕,給我首富的父親打去了電話。
【爸,我錯了,我想回家。】
......
當我的手腕傳來陣陣刺痛時,我才徹底意識到,江鬱珩真的還活著。
此刻江鬱珩攬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站在我麵前,不屑的低頭看向我。
【哪裏來的乞丐,滾出去。】
江鬱珩沒有認出我來,因為此刻我的模樣早已經跟三年前大不相同。
為了生活,我將我一頭黑發剪短,隻是為了可以節省一點時間去工作。
而女人也一臉嫌棄的將手上的那杯香檳徑直潑向了我。
【真是掃興,差點就撲到我身上了呢。】
女人整個人都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靠在了江鬱珩的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能在女人眼中看到一種若有若無的恨意。
我被香檳直接澆在身上,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直接被保鏢拉了起來。
我看著江鬱珩看向我表情裏,全然沒有了曾經的寵溺和愛意,隻有無盡的冷漠和厭惡。
明明當初我親眼看見他失去了心跳,親手在火葬場的名單上簽的名字。
甚至是墓碑都是我一筆一筆刻上去的。
可如果他沒有死,為什麼不回來找我,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們的孩子。
我用力甩開了身邊想要牽製住我的保鏢,撲向了江鬱珩的腳邊。
【江鬱珩!我需要錢!我們的孩子生病了,他的病需要好多好多的錢!】
此刻的我已經顧不上驚訝江鬱珩的死而複生,我隻知道,江鬱珩絕不會棄小川不管。
而當江鬱珩聽到我口中的小川後,眼神中帶著震驚,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一旁的女人看到這一幕,不滿的撇了撇嘴,最後衝著我的心口就給了我一腳。
【你這個瘋女人在說什麼胡話?快點把她趕出去。】
我看著鬱珩希冀著他可以幫幫我。
可江鬱珩隻是很快恢複了平靜,隨後轉身摟住女人。
【我們不要理她了,她大概精神有點問題。】
聽到江鬱珩的話我徹底癱坐在地上,而女人則是不屑的從包裏取出一百塊錢扔在了我的身邊。
【喏,這算是給你的補償,做人啊,不要太貪心。】
直到我被暴力的扔出了門口,聽到周圍路人的竊竊私語,我才緩過神來。
我來到這家餐廳是應聘了好久才選上的服務生。
隻幹一天我就可以有錢給兒子做透析。
可我卻因為自己的莽撞搞砸了這份工作。
手機中傳來兒子的稚嫩的聲音,【媽媽...媽媽......】
聽到兒子的聲音,眼淚逐漸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是我對不起小川,是我沒有掙到救小川命的錢。
我聽著周圍保鏢的小聲探討,才知道現在的江鬱珩是江家的獨生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而他身旁的那個女人,是他已經相處一年的未婚妻沈沐涵。
我看著大廈玻璃裏的自己,苦澀的笑出了聲。
和他的新未婚妻相比,我現在仿佛和他們不是一輩人
曾經那個光鮮亮麗的少女,現在卻被一貧如洗的家庭和患有尿毒症的孩子將青春全部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