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池瑤,是形婚。
婚後七年,我們一直都是各玩各的。
她在外麵養了很多小明星、男網紅。
我總是希望她能回頭看看我,卻也等不到。
後來我遇到了一個女孩子,溫柔明豔又有棱角。
和她認識不久,我就和池瑤提出了離婚。
池瑤環上我的脖子,笑著吻上我的耳垂:“老公,外麵的女人,玩玩就好了,你怎麼還認真了?”
我扯開她的手,把她推遠了些,淡默的看著她。
“還是說我最近和林擇走的太近了?把他帶到家裏是我不好,下次不會了。”
“我把他踹了,好不好?別生氣了,老公。”
她說,像往常一樣哄著我。
我隻沉默的看著她。
她同我對視許久,或許是看出了我的認真,臉上的笑容逐漸碎裂。
她憤怒的用包砸我,把家裏的東西砸了個遍。
我不為所動,她終究軟了語氣:“宋尋川,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
夜店裏,燈光昏暗又絢爛,音樂高 潮迭起,人聲吵鬧。
我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看著中間的卡座裏,幾個年輕男女圍著一個女人,殷切的看著她。
她穿著性感的包臀裙,紅唇豔豔,笑的魅惑。
桌麵上擺滿了名貴的香檳。
“開。”
她笑著開口,身邊的人便一片雀躍。
我低頭,手機彈出一條消息,銀行發來的,消費一百三十萬。
池瑤,你還真是出手大方。
隨便一個酒水賬單,就能花出一百三十萬。
“哥!”
聽見祁遠叫我,我回過神來:“怎麼了?”
他奇怪的看著我:“怎麼走神了?”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自然也看到了卡座中間的池瑤。
“原來在看嫂子啊?”祁遠幹笑一聲。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沒說話。
祁遠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感歎道:“咱們這個圈子裏,外麵有幾個男女朋友也不稀奇,隻要沒鬧到明麵上,就當不知道。”
“你和嫂子還真是一股清流,明著玩啊?”
我苦笑兩聲,開玩笑般的問祁遠:“羨慕嗎?”
祁遠搖頭,看起來嫌棄的厲害:“誰會羨慕你們啊?我可是要找個喜歡的人共度餘生的。”
“你們那個鬼三觀,可別把我這祖國未來的花朵教壞了。”
找個喜歡的人共度餘生?
其實池瑤就是我選擇的,喜歡的,想要共度餘生的人。
但是我沒說,隻是看著他,笑了笑,抬頭,把杯子裏的酒喝了個精光。
“喝這麼猛幹嘛?”祁遠攔著我:“為了她就有點不值得了啊。”
“我朋友還沒來呢,一會兒來的全是美女,我給你介紹,嫂子玩的這麼開,你也不能落了下風不是?”
他話音剛落,便走過來幾個人,很年輕,男男女女都有,是祁遠的朋友。
祁遠互相介紹了下我們,但是他們人太多,我一個名字都沒有記住。
年輕人總是有活力,他們說著笑著,喝酒,玩遊戲。
我雖然融不進去,看著也覺得心情好。
我靠在沙發上,隱於暗處,拿出手機,重新看十分鐘之前的那條消息。
是池瑤發過來的:
老公,一會兒來我卡上把我接走。我看見你了。
我的手指停留在對話框上,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也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怎麼出來玩就一個人在這兒喝酒啊?這麼高冷?”
我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過來一個女孩子,看著像是二十歲出頭的年紀。
留著精致俏皮的卷發,畫著並不濃的妝,眉眼上揚,眼尾還有一顆小痣。
眼神清澈明媚。
不得不承認,長的很好看。
我笑了笑:“年紀大了,和你們這些年輕人玩不到一起了。”
她撲哧笑了:“你看著也就二十五?和我們也差不了三四歲。”
我笑了笑,沒回答她,而是起身,拿起外套。
“你們玩,記我賬上,我先走了。”
說完,衝祁遠點點頭,便向著池瑤走過去。
我過去時,他們在唱生日歌,被圍在中間的男孩子,頭上帶著生日帽。
是林擇,池瑤最近的新寵。
池瑤就坐在他旁邊,手裏拿著一個車鑰匙。
保時捷911,二百萬。
她笑著把鑰匙放到林擇手裏,嘴上說著生日快樂。
林澤激動不已,作勢就要親吻她。
我走過去,開口:“打擾一下。”
他們轉頭,看著我這個“不速之客”。
池瑤也看到了我,笑的明豔:“老公。”
她叫的自然,林澤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回家了。”我臉上也帶著笑,配合著她的表演。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已經生不起氣了。
畢竟她養在外麵的小明星、男網紅,數不勝數。
我早就麻木了。
她點頭,拿起包,就要走。
林澤卻抓住了她的手,臉上帶著不舍:“姐姐,今天我生日,都不能多陪陪我嗎?”
他說完,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宣誓主權。
我隻覺得幼稚。
池瑤笑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道:“不行啊,我不回去,哥哥會不高興的。”
她說著,挑眉看我。
“畢竟給你過生日的錢,還有給你買禮物的錢,都是哥哥給的。”
林澤的表情越發難看。
她卻像看不見一般,繼續拱火:“還不謝謝哥哥。”
林澤握著拳頭,沒說話,應該是覺得難堪。
池瑤皺著眉,像是有些不滿。
“好了,別鬧了,走吧。”我開口打斷。
池瑤舒展了眉頭,拿起包,走到我身邊,挎住我的胳膊,親昵道:“走吧,老公~”
聲音甜的發膩。
臨走時,她回頭看了林擇一眼,眼神裏帶了幾分警告。
我和她都喝了酒,便叫司機過來接我們,我們站在夜店門口等。
“幹嘛演這一出?”我問。
她笑了笑,點了支煙,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煙霧模糊了她的五官,我卻還是覺得,美麗。
我很少用美麗去形容一個女孩子,至多是漂亮或者好看。
池瑤是頭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她隻吸了半支,便掐滅了,開口道:“他最近有點不懂事,老是想和我結婚,我得敲打他一下,讓他斷了念想。”
“小男孩嘛,不給甜棗就給巴掌,真生氣了,不好哄的。”
她轉頭看我,笑吟吟的:“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舍不得和我的親親老公分開~”
我冷笑一聲,沒搭話。
這樣的話,七年裏,我聽了太多了。
之前還有希冀,如今卻隻當沒聽過了。
司機來了,我們上了車。
她一上車便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她不想說話,我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
到了地下車庫,池瑤推開車門,下車,卻見我不動。
“你不回家?”池瑤問我。
我搖搖頭。
其實我們已經分居很久了,她住在我們結婚的新房,我住在自己的一處公寓。
她點點頭,沒什麼表情,也沒有對我有絲毫的挽留,隻是說:“愛馬仕出了個新包,記得買給我。”
我點頭,叫司機送我回自己的公寓。
回到家,簡單衝了澡。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我覺得煩得很。
睜眼閉眼都是池瑤不再愛我的樣子。
是的,我們也相愛過,我們曾經也是人人豔羨的情侶。
我也不太明白,年少情深,究竟是怎麼走到現在這樣,相看兩厭的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