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五年,一直冷漠的妻子突然對我和女兒溫柔備至。
原來妻子背著我讓女兒去給白月光兒子做了骨髓配型。
我不同意,妻子卻把女兒騙上了手術台。
術後女兒因為感染發燒,妻子卻在白月光那裏大獻殷勤。
直到女兒去世她都沒來看一眼。
我抱著懷裏小小的骨灰罐看向玻璃窗裏穿著死刑犯囚服的妻子。
“蔣楠,你的報應來了。”
......
今天難得不加班,我準備早點接芙芙回家。
小小的娃娃臉上還有點嬰兒肥,額頭上貼著一個彩色小花。
“爸爸!今天我在幼兒園跑步得了第一名,老師獎勵了我一朵小花!”
我開心的抱起芙芙,“我們芙芙最棒啦!走回家,今天爸爸給你做好吃的!”
平時因為我工作比較忙,所以我們一家三口天天吃外賣。
今天難得清閑,可得好好犒勞一下。
誰知道今天剛推開家門,一股飯菜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芙芙立馬吸引的流口水。
“哇!這麼一大桌子菜都是媽媽做的嗎?媽媽辛苦啦。”
我看向妻子,平時的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現在她的身上圍著圍裙,平添了一絲煙火氣。
“喲,今天是什麼日子呀。”
我放下手裏的公文包,帶著芙芙去洗了洗手走到了桌前坐下。
妻子將掉到鬢角的頭發揶到了耳後“害,今天主要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聽到她的話我遲疑了一下。
前兩天妻子和我說他的弟弟要買房,需要30萬。
但是我跟他說,家裏現在沒有這麼多錢拒絕了。
難道她是又想說這件事嗎?
其實30萬湊一湊還是有的。
我看著一大桌菜,今天如果她開口的話,我會答應的。
但是我沒有想到,妻子卻將目標轉向了芙芙。
“芙芙,幼兒園的老師有沒有教過你要助人為樂啊?”
芙芙眨巴著眼睛點了點頭,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會突然問她這個。
“是這樣的,有一個哥哥現在快要死了,隻有芙芙才能救他。”
妻子拉起了芙芙的手“芙芙,你願意救他嗎?”
我沒有等芙芙回答,立馬打斷了妻子。
“蔣楠,你在說什麼呀?”
妻子轉頭看向我,眼神有些躲閃“子承的兒子得了白血病,隻有芙芙和他配型成功了。”
“什麼!你是什麼時候帶著芙芙去做配型的!”
妻子看起來更心虛了“就是上個周末,哎呀,我也是沒辦法了。”
“什麼沒辦法了,顧子承的兒子和你有什麼關係!”
一提到這個顧子承我就火大,白月光就應該死在記憶裏,而不是時不時的跳出來作妖。
聽到我的話,妻子明顯冷了臉。
“張帆,你怎麼這麼鐵石心腸,這麼小氣,那可是一條人命!”
“是啊,你還知道是一條人命啊。芙芙才五歲,你就讓他去給那個勞什子的人捐骨髓?”
芙芙看到我們爭吵,直接被嚇哭了。
我趕緊把孩子抱起來哄。
這個時候妻子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什麼?孩子轉進重症監護室了!我馬上就去。”
掛了電話,妻子就要往出衝,我一把拉住了她。
“我陪你去吧,我開車比較快。”
帶著芙芙剛一走到醫院的走廊,顧子承突然衝了過來,跪在了妻子的麵前。
“求求你,救救軒軒吧,他今年才13歲,我發誓隻要你同意讓芙芙捐骨髓,我可以給你錢,我可以給你我所有的一切。”
我抱著芙芙,看到顧子承這個樣子我就知道,蔣楠肯定會答應他。
果然,蔣楠還是心軟了。
她趕忙將顧子承從地上攙扶起來。
“你別擔心,我會給張帆做好工作的。”
我轉過身看到了重症監護室裏渾身插滿管子的顧軒。
說實話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現在的芙芙二十多歲,我會讓她自己去選擇捐或不捐。
但是芙芙今年才5歲。
不行,我絕對不能答應。
他顧子承的孩子和我有什麼關係?
配型慢慢去找,不可能全天下就隻有芙芙的配型和他合適。
一想到這,我還是忍不住抱緊了芙芙。
兩人寒暄了半天,顧子承才看向了我。
“原來張帆和芙芙也來了啊。”
以我對他的了解,剛剛多半就是裝沒有看到。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妻子也看向了我。
“哦,我說著急來,張帆非要送我。”
妻子冷漠的態度再次讓我心頭一寒。
剛剛安慰顧子承的她極盡溫柔,但是轉向我就是一個哦。
蔣楠,明明我才是你的丈夫。
但是我沒有想到,當妻子說完的時候顧子承突然要朝我下跪。
我趕忙躲到一邊。
妻子也飛快的伸出手扶住了顧子承,扶他的時候還瞪了我一眼。
似乎是在埋怨我沒有主動說話。
“子承,你不要這個樣子。我記憶中的你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現在卻為了軒軒的病下跪,我也會心疼的。”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話,看見我就和沒看到一樣。
重症監護室路過的護士看著兩人輕聲耳語,不禁感歎八卦。
“這對夫妻的感情真好,隻是可惜了裏麵的那個孩子。”
聽到護士的評價,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芙芙的小手摸了摸 我的臉,我的心頭一暖,繼續聽這兩人討論。
“醫生說骨髓移植手術必須一個月內做,如果再晚了,他們也回天乏術了。”
妻子鬆開了顧子承的手,轉頭看向我。
“張帆時間緊迫,這件事情等不了了。”
她的語氣溫柔,但卻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頭肉。
“芙芙也是你女兒,你難道就這麼狠心把她送到手術台上!”
我感覺懷中的芙芙抖了一下,我知道她是害怕的。
“對,她也是我女兒,我為什麼不能決定?”
眼看著我們兩個就要吵起來,顧子承出手拉住了妻子。
“不要為了軒軒和張帆吵,如果實在做不了的話這也是軒軒的命。”
說完,麵前的男人居然留下了兩行清淚。
我不想再看他們兩個人拉拉扯扯隻覺得惡心。
“芙芙,我們回家好不好?”
懷中的娃娃攥緊了我的衣服,我還是決定先帶她回家。
沒想到剛一上車,一直一言不發的芙芙居然說話了。
“爸爸,是不是隻要芙芙給軒軒哥哥捐骨髓,爸爸媽媽就不會再吵架了?”
聽到芙芙的話我愣住了,我趕緊摸了摸她的頭。
“乖,小孩子不要想這麼多,這是大人的事情,不用芙芙操心好不好?”
我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了妻子。
【我們離婚吧。】
我要帶著芙芙走,隻要一個月,這一個月不讓妻子找到芙芙,一切都會沒事的吧。
但是我沒有想到,我不在家的時候,芙芙居然給妻子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