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想通了就主動聯係我,或者來這裏找我,但是我很忙,見我的話需要提前預約。”
我看著蔣曼汝手中的燙金名片,沒有伸手。
反倒是嗤笑一聲錯身離開,當真連半分眼神都不想留給她們。
隻是剛到家洗漱收拾完,關口那邊來了消息說我走的太急,加上自身的安全級別過高,有些涉及安商公司修改數據的辛密,需要現場和高層反饋。
基地的首領更是親自來到了關口,也想見見我。
希望有時間的話,還是得我再去一趟。
如非必要,我實在不想和那兩個人碰見,實在是心煩。
好在關口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但等我彙報完成,卻又在關口的出口處碰到了蔣曼汝和安銘宇。
見我去而複返,又刻意將自己收拾得如此整潔體麵。
安銘宇笑了笑,毫不猶豫地出口嘲弄:
“爸,你也真是的死要麵子活受罪。”
“分明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丟臉,還是想著體體麵麵地見我們,放心吧,安爸爸跟你不一樣,他人很好,能力也強,他不會虧待你的。”
蔣曼汝也露出些得意的神色,迫不及待地開始端起架子教育我:
“終於想明白了?這次甩臉子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但下不為例。”
“我先帶你去給安商好好道個歉,從前的事兒確實讓他受了不少委屈了。以後你也可以安心在基地過日子。”
她和安銘宇賞賜一樣的語氣聽得我煩躁,昂著下巴準備像是等待著我的千恩萬謝。
可我隻覺得嘰嘰喳喳,無比聒噪。
我連頭都沒有回,冷臉錯身。快步走到車旁,一腳油門疾馳而去。隻留給她們一個決絕的背影。
後視鏡裏,我看到蔣曼汝和安銘宇的笑意破碎,轉而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媽,那好像是研究院的車。但爸爸從前不是不會開車嗎。”
手機鈴聲響起,剛剛記錄完實驗數據的我偏頭看去。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指尖滑動接通:
“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熟悉又陌生:
“是我,我看你那天表格上填的聯係方式是這個。你那天走的急,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現在方便吧。我給你發個地址,你盡快過來,我們見麵說。”
蔣曼汝頤指氣使的語氣讓人生厭,不像是和我商量,倒像是給我下命令。
我的態度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強硬:
“不方便。你有什麼事就電話裏說吧。”
蔣曼汝似乎被冷漠的語氣刺了刺,語氣也難得緩了下來:
“我知道。這七年來,你心裏始終是怨著我和銘宇的。但當年的事,你實在做的有些過分了。安商不是那樣的人,你也不應該因為嫉妒就陷害他。”
“流放危險區,已經是他對你手下留情了。這些年,他也將銘宇教養的很好。你......”
我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打斷蔣曼汝的話:
“我很忙,如果你打這通電話來是為了指責和說教,那我掛了。”
見我根本聽不進去,蔣曼汝這才不情願地吐露真實目的。
“你明天來銘宇的學校一趟開家長會,就是大名鼎鼎的基地軍校。離開基地這麼多年,也算是給你這個機會認識一些大人物,見見世麵。”
“蔣曼汝,我提醒你一下。銘宇現在姓安,他是安商的兒子。”
“他最近公司事務忙,抽不出空來。你不是在研究院當司機嗎,空閑時間比起安商這樣的CEO,應該很多吧。”
我低頭看向自己胸前閃閃發亮的副院長胸牌。
居然會被當成司機。
忍不出嗤笑一聲,轉而語氣冷淡地回應道:
“我很忙。就算我有空,我也不會以安銘宇父親的身份參加。”
沒等蔣曼汝再多說什麼,我便迅速地摁下了掛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