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市中心血站站長,可當我出車禍時,醫院卻無血可用。
所有的血漿都被老公調去給他正在做手術的白月光備用。
在我第二十四次撥打他的電話時,季晨終於接通了電話。
開口便是對我毫不留情的責罵:“孟楠楠,你好端端地咒自己出了車禍,需要輸血,你是不是有病?”
“RH陰性血稀少,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在等著它救命,而你竟然如此兒戲!”
電話被掛斷,之後便一直是無法接通的狀態,他把我拉黑了。
我很想告訴他,我沒有兒戲,我是真的需要輸血救命。
在我喪失意識的最後一刻,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季晨,我把命還給你了。”
......
我低頭看到一群醫生在不斷地按壓我的身體,給我做心肺複蘇。
可躺在病床上的我,臉色發灰,已經沒有了任何一絲生機。
是的,我已經死了。
半個小時前,我從家裏出發去找季晨,被逆行的大貨車撞上。
車子的安全氣囊彈出,護住了我的身體,可我的腿卻被車架戳穿,血流如注。
好不容易等來20救護車,把我送去了附近的第一人民醫院。
因為我是RH陰性血,醫院儲備不足,便打電話向市中心血站請求調血。
中心血站護士卻說,在十分鐘前,所有的RH陰性血,已經被血站站長全部緊急調到三院去了。
我立即打電話給我的老公季晨。
他就是中心血站的站長。
可電話一直到自動掛斷,他都沒有接起。
這是季晨的習慣,和我冷戰的時候,從不接我的電話。
若是以前,他不接我電話,我最多打兩次也就不會再打了。
可現在出於對求生的渴望,我一遍又一遍的撥打他的電話,直到第二十四遍,他終於接通了。
此刻失血過多的我,頭腦已經有一些發昏了。
我聲音虛弱地開口,“季晨,我出車禍了,需要趕緊輸RH陰性血......”
季晨不耐煩地對我說道:“孟楠楠,你有完沒完?為了爭風吃醋,現在竟然連這麼拙劣的謊言都想得出來。”
我的聲音中帶上微弱的哭腔,“我沒有找說謊,我真的出車禍了,需要輸血......”
“夠了!”季晨厲聲道:“你明明知道舒瑤正在做手術需要輸血,現在讓我把血調給你,是什麼居心?”
“孟楠楠,你的心腸怎麼變的這麼惡毒!”
這一刻,我忽然噤了聲,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原來又是因為林舒瑤啊!
我和季晨結婚三年,兩人一直過著平淡卻也幸福的生活。
可自從半年前,季晨的白月光林舒瑤回國後,一切都變的不一樣了。
他的電話經常半夜響起,就算被擾了清夢,他也沒有絲毫不耐,他會披著睡衣在陽台上跟她一聊就是幾個小時。
更有時候是接了電話就走,徹夜不歸。
每次當我問起,他就說是血站的事情太多,有很多病人需要半夜調血,他是去工作,讓我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