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近我翻看他的手機聊天記錄,才知道原來是他的白月光回國了。
季晨將我罵了一通,直接掛了電話。
我再打過去,發現我的手機號碼已經被他拉黑了。
看著漆黑的屏幕,我不禁自嘲地笑了。
這就是白月光的威力嗎?
自從她回來以後,我這個妻子在季晨心中隻怕連站的位置都沒有了。
我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地流逝,力氣從身體剝離,腿上的痛感也變得縹緲起來。
我和季晨認識以來所發生的一切,走馬觀花般的在我眼前重現,最終停留在一個星期前,他怒吼著摔門而出的場景。
與此同時,醫院的醫生也在緊急聯係血站護士。
“你們血站怎麼能犯那麼重要的錯誤,把整個市的血漿都調過去給一個人用,別的病人怎麼辦?”
護士握著我的手說道:“小姐,你振作一點,我們醫院正在想辦法給你調血,你一定要堅持住。”
我知道自己等不到血漿了。
是我最愛的人剝奪了我生存的希望。
我抬起無力的雙手打下最後一段話給他發了過去。
【季晨,我把命還給你了。】
這條命因你而救,現在也因你而死,我不欠你的了。
我的靈魂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走,瞬間我來到季晨身邊。
一個星期沒見到他,沒想到再次見到,會是以這種方式。
季晨正在看我發的短信。
看完之後,他輕嗤一聲,回到:【孟楠楠,整天要死要活的,有意思嗎?】
短信發出去之後,許是因為久久沒有等到我的回複,他的眉頭有些不悅的皺起,又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孟楠楠,你膽子大了,竟然連我的短信都不回了。】
以前不論是電話還是短信,我總是第一時間回複他,從來沒讓他等過我。
可現在我已經死了,自然不會再給他回信息。
就在這時血站的護士電話打來。
“季站長,一院請求調RH陰性血,說有一位女士出了嚴重的車禍,再不輸血,就要死了。”
季晨說道:“三院這邊的病人也急需RH陰性血,你看一下能不能聯係上捐獻者,讓他們直接去一院捐血。”
季晨在血站工作早就見慣了生死,因此他覺得把血留著救自己重要的人,這種做法再正常不過。
沒一會手術室的燈熄滅,我看到林舒瑤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季晨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握住林舒瑤的手,“舒瑤,以後別再自殺了,就當是為了我好嗎?”
林舒瑤兩眼含著淚,一幅我見猶憐的模樣,“阿晨,讓你擔心了,我隻是一時沒想開,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季晨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好好休息,我去一院一趟,那邊有病人需要輸血,我把剩下的血漿送過去。”
可林舒瑤卻一把握住季晨的手,“阿晨,我想陪在你身邊。”
最後,季晨找了一個輪椅,帶著她一起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看著兩人相依偎的背影,我的心中隻剩下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