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胥哥哥乃天作之合,怎能容你這賤女人插足!”
“趕在我們大婚時過來,難不成是想在婚宴上搶走我的胥哥哥嗎?你簡直是做夢!”
不一會兒,我的臉變得十分腫脹,猶如一個裝滿水的水囊。
而我的後腦勺不停磕在身後堅硬的石碑上,震得我頭暈目眩。
但我的左手仍然緊緊抱著戊琰,不敢鬆手。
戊琰散發著比之前都要強烈的藍色光芒,整個蛋著急得不行。
鳳溪瞥到戊琰,忽而輕笑發問道:“這就是你為胥哥哥生下的孽種?”
鳳溪眼中閃著明晃晃的惡意,我艱難地將戊琰往身後藏。
“我家琰兒不是孽種,他是小胥的......啊!”
鳳溪大力撕扯著我的長發,猛地打斷了我含糊不清的話。
“你也配叫胥哥哥的名諱!”
“我跟胥哥哥是天生地造的一對,如果沒有你,我們將是世間最完美的愛情結合。”
鳳溪鬆了手,指尖夾雜著我的烏發。
斷發幽幽飄落,看得石碑周圍站立的小妖瑟瑟發抖,皆露出驚懼的眼神。
此時,隨鳳溪一道過來的幾隻鳳族笑嘻嘻慫恿道:“少主,這賤人敢搶我們鳳族看上的男人,就打這幾下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少主不如把她交給我們,我們替你出氣。”
鳳溪細眉一獰,冷笑著看,“好,別把她折磨死了,我還沒玩夠呢。”
七八隻鳳族化作原型,圍繞在我身邊。
藏在鳳羽見的灰塵嗆進我的鼻喉,厚重的味道逼得我睜不開眼。
閉眼的一瞬間,我察覺鳥喙的尖端深深啄進我的肉裏。
而我左手上的戊琰也被鳳族追著啄。
我渾身上下痛得厲害,半邊身子已經麻木,心中湧現出幾分恐慌。
戊琰在息山將養千年,遲遲沒能孵化,他的蛋殼比普通的玄武蛋堅定,可也抵不住眼前這幾隻有百年修為的鳳族,堅持不懈的狠啄。
況且,我的小蛋崽,從出生以來就受盡父母與兄長的愛寵,何時受過這種苦。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幾隻鳳族把眼一橫,故意不輕不重地拿尖尖的喙去觸碰戊琰。
看到我隨著他們的動作不斷驚恐,不斷放鬆的神情,他們哈哈大笑。
“咦,諸位,這女人心口上的血格外甜,裏麵竟有濃鬱的靈力,哥幾個快嘗嘗!”
一隻不屑於捉弄戊琰,但堅持不懈啄食我的身體的鳳族突然開口道。
“是嗎?”
幾張鳥喙齊齊湊近,對著我心口上的血窟窿狠狠啄食。
心口的疼鑽進靈魂,我幾乎要抱不住手上的玄武蛋。
心頭血的缺少讓我無比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生機的逐漸流失。
我絕望的目光對上了鳳溪輕蔑冷漠的眼神。
疼痛讓我的大腦變得遲鈍,我不明白為何事情發展到了如此地步。
我明明是帶著欣喜和祝福回到玄武神山上,參加養子澤胥和鳳族少主鳳溪的大婚。
澤胥那孩子,雖然不是柘禺和我親生的,可他從小乖巧上進,文武雙全,具有高瞻遠矚的能力。
所以在知道可能懷不上柘禺的孩子時,我主動向柘禺提出讓他做玄武神山的太子。
後來我意外懷上戊琰,遠赴息山養胎,他和柘禺也每年都來看我。
這樣一個聰明孝順的孩子,這回卻看錯了眼,把一個狠毒的女人視作自己摯愛的白月光。
想起自己之前甚至打算跟鳳溪好好相處,我隻覺得可笑。
大約是這幾隻鳳族啄食心臟的力道太大,淨扯得我鮮血淋淋的身軀搖搖晃晃往下墜。
能封住我靈力的箭又怎麼會斷。
我看向我的右手掌,果然,被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