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現場的,隻有我和葉澤。
我趕到的時候,殺人犯已經倒在血泊裏,旁邊是葉澤早就準備好的刀,上麵隻有我的指紋。
不用猜,一定是白歡趁我不注意時摁上的。
畢竟她也知道,我從來不會對她設防。
現在想來,為什麼殺人犯剛好綁了我兒子?還偏偏被路過的葉澤救下了?
大概,這一切都是針對我設計的局吧。
「顧先生,非常抱歉,我們竟然忽略掉香水這種細節,差點讓您蒙受了不白之冤。」
麵前的警察翻了幾下檢查報告,一臉抱歉地繼續道:
「我們已經將葉澤進行依法拘留,相信不久就會有判決結果。」
「警察同誌,這樣大的事情,難道僅憑一麵之詞,就確定嫌疑人了?」
白歡有些焦急地詢問,又連忙搖搖我的胳膊:
「老公,你說句話啊,沒有葉澤,我們的兒子怕是早就遭遇不測了啊…」
「老婆,警察辦案,要的是證據。你這話難道是質疑警察嗎?」
我將前世時我被判入獄時她的話一字不落地重複,繼續拱火道:
「警察同誌,雖然救的是我兒子,可是我們首先要遵守法律。防衛過當,自然也要擔責的。」
白歡還要說些什麼,我麵上連忙裝出一片痛苦之色:
「老婆,我知道你愛他。可是我已經身患絕症了,你還讓我替他擔責,難道想讓我死在監獄?」
此話一出,周邊的工作人員都被吸引了目光。
這些天,白歡為葉澤的事跑前跑後,遠比我被冤枉時著急多了。
這時,不少人才知道我是正牌老公,看向我的眼光也帶著幾分同情。
麵前的女警蘇言,也是我的舊友。更是拍了拍我的肩,歎口氣道:
「日子還得過下去,別放棄治療!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的。」
白歡的臉已經鐵青,此時也得裝模作樣地換了話題:
「老公,你聽我說。葉澤畢竟和我年少時相識,不管怎麼說,對他肯定有感情…」
「我累了,我們離婚吧。」
我掏出了早就簽好的離婚文件,繼續補充道:
「反正我已經身患絕症,不能繼續拖累你,不如我們好聚好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