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不清多少杯後,我暈暈乎乎衝到廁所嘔吐。
我知道沈昭羽恨我,卻沒想到會任由眾人玩弄我。
眼淚被嗆出眼眶,我緊緊咬著手背,防止哭出聲音,嘔吐物中的血跡讓我片刻清醒。
前不久查出胃癌晚期,治療就要花費數十萬。我沒有錢,隻能伸手向沈昭羽要。
可中途沈昭羽的青梅孟意突然回國,要錢的事情一直耽誤。
在我今天臨出門前看見新聞上說他倆要結婚的信息,我就知道今天我必須要到,要不然也許就沒機會。
這筆錢對於沈昭羽來說輕如牛毛,可沒想到他今天竟然還想讓我做他的情人,才願意給我。
我真的受夠了這種見不得光的日子。
幸好,我還可以讓公子哥們開心取樂,錢可以通過別的方式拿。
隻要今天拿夠錢和他徹底斷了聯係就好。
這樣想著,倒也沒有多麼難受。
我扶著走廊的欄杆走到包間門口時,卻聽見沈昭羽提到我。
“花言和我地下戀這麼多年都習慣了,現在繼續做我地下戀人肯定也會同意的。即使沒名沒分,但她愛我,這沒辦法。”
“最近估計就是想鬧鬧脾氣,問我要點錢買東西,但不好意思開口才說借,讓我注意她。女孩子都這樣,我太懂了。”
“但這麼多年了,我也倦了。保姆家的女兒底線也低,給錢就喝真丟臉。結婚還是要門當戶對,剛好孟意回來了,解決了結婚的事。”
剛才讓我喝酒的男人欲言又止,“可是沈哥,花姐她心氣這麼高,怎麼還可能地下戀啊?而且這算是見不得光的情人,她肯定不願意吧。”
沈昭羽低低笑了聲:“女人靠哄的,她沒見過世麵哄哄肯定願意,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她愛我,肯定舍不得我。”
透過門中間的小塊玻璃,我看著沈昭羽那不屑地笑容,心裏仿佛一塊石頭壓著喘不過來氣。
深深吸了一口氣,可還是止不住淚水爬滿臉。
我是保姆女兒的身份,七年的陪伴都抵不過青梅的回頭,這樣不對等的戀愛我早該醒悟。
沈昭羽,這一次怕是讓你失望了,我是不會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