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產的第五個月,傅茗告訴我他最好的兄弟得了癌症,作為朋友,他要去照顧他。
我深信不疑,直到閨蜜跟我說:“小梔,傅茗對你是真好啊,又帶你去巴黎旅遊了。”
我看著視頻十指交纏的手,配文是:忙裏偷閑的幸福。
那隻手的主人,是我結婚七年的老公,傅茗。
可現在他的手和別的女人緊緊牽在了一起。
事後我質問傅茗,他卻破口大罵:
“我隻不過和朋友出去玩玩,騙你還不是因為你流產脾氣大,誰敢告訴你啊!”
後來,傅茗得了癌症,哭著求我去看他一眼。
我緊捏手機嗤笑:“謊言隻有一次和無數次。”
......
閨蜜的話音剛落,我握緊手機的手不停地在顫抖,不顧閨蜜的呼喊聲,我胡亂地掛了電話。
我切到了自己的小號,看著我從不曾看過的視頻,麻木地點了進去。
十指交纏的手彰顯著照片主人的幸福。
而那隻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是我結婚七年的老公,傅茗。
我和他朝夕相處,他的手曾經無數次撫摸著我的頭,給予我安心,撫慰我的難過。
可現在他的手和別的女人緊緊牽在了一起。
我的心在那一刻墮入了冰窖,眼眶的眼淚包不住地掉落。
我忽地意識到傅茗他屏蔽了我,又或許說他隻屏蔽了我。
一個月以前,傅茗告訴我,他最好的兄弟林杉得了癌症,時間不多了。
他說他得去照顧他,陪他去國外治療,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因為我知道林杉這個人,他父母雙亡,家裏隻剩下他了。
況且我的母親就是因為癌症去世的,我知道癌症有多痛苦,我也知道癌症的治愈幾率有多低。
所以我希望傅茗能在他最後的時光,好好地陪伴他,我不想讓傅茗留下和我一樣的遺憾。
我的母親在手術室躺著時,神情痛苦,她在我的耳邊呢喃。
“小梔,媽媽好累,不想治了。”
我緊握著她的手顫抖道:“是因為錢的事嗎?你放寬心,我有錢,我掙了好多好多錢。”
可母親卻苦笑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看著前方的陽光:“我想去陪你爸了。”
我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看著輸不完的營養液和紮滿針管的母親。
我做了我人生中不管怎麼做都會後悔的選擇。
“八號床病人,不治了。”
所以當我知道傅茗拿癌症欺騙我時,我忽然覺得七年的婚姻變得可笑了起來。
傅茗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是用這個理由欺騙了我。
我拿起手機撥打了林杉的電話。
“林杉,國外的醫療好嗎?”
林杉沒有一絲的遲疑:“比國內環境好,醫生說我的癌是良性的,也委屈你放茗哥過來陪我。”
我聽著他滴水不漏的話語,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那就好。”
掛斷電話後,我抑製住滿腔的憤意,不厭其煩地打了好幾通傅茗的電話。
“喂,有什麼事,等我回國再說,我正忙著呢。”
傅茗的聲音焦急,電話那頭傳來呼呼的風吹聲,能看得出來他在外麵。
我握緊了電話,緊咬的嘴唇滲出了血,我扯了扯嘴角,淡淡說道:“我都知道了。”
傅茗的聲音閃過一絲慌亂,又連忙說道:“有話好好說,別賣關子。”
“林杉並沒有得癌症,你也真去了國外,不過是和小三。”
我毋庸置疑的語氣,加上刻意咬重的小三字眼,讓傅茗一下子冒了火。
“什麼小三啊?你會不會好好說話?那是我的朋友。從接電話到現在你就一直興師問罪,你能不能讓我喘口氣啊?”
我聽著他激烈的話語,釋然一笑,傅茗他破了防。
我冷冽地說:“不清楚,反正張飛和關羽不會十指緊扣,你心裏有沒有鬼,你自己清楚。”
傅茗被氣得破口大罵:“我隻不過和朋友出去玩玩,騙你還不是因為你流產脾氣大,誰敢告訴你啊!”
傅茗說完這句話,電話隻剩下了嘟嘟聲,傅茗他把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