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曾以為會是我世界全部的男人,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照料著病床上的另一個女人。
一個細微的皺眉,都牽動著他所有的注意力,仿佛他的整個世界都是為了她存在的。
一旁忙碌的護士,忍不住小聲說:“傅醫生,您還是去看看夏小姐吧,她那邊......”
話未說完,就被一陣虛弱的呼喚打斷。
夏淺淺,那張總是能輕易勾起人憐愛的臉龐,此刻更顯柔弱。
她輕聲呢喃,又像是夢話:“傅哥哥,我好想你,終於再次見到你了。”
他聞言,眉頭微蹙,隨即轉向護士,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你先去那邊照顧她,我手上還有幾台手術等著,她也不是第一次做手術了,她會把自己照顧好的。”
我的心,在這一刻,如同被寒冰凍結,憤怒與不甘交織成網,緊緊束縛著我。
忙?
就有時間陪她,卻抽不出空來看我一眼?
周圍的護士們交換著複雜的眼神,有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其中一個鼓足了勇氣開口:“但是,傅醫生,夏小姐的情況似乎不太好,她的傷口......已經感染了。”
這句話如同石子投入深潭,隻激起一圈漣漪便歸於平靜。
“用點抗生素不就好了,告訴她別那麼嬌氣。”傅聞笙用手安撫著夏淺淺。
曾經給我上藥,都是他親自來上。
每天幾個小時的盯著我就是怕我傷口開裂。
如今卻成了他口中“過幾天再去看”的陌生人。
後麵的護士跟在他後麵嘀咕:“男人心海底針,之前還堅持自己給夏池韻上藥,現在都那麼嚴重了也不去看看別人。”
“渣男!”
傅聞笙安排好手術時間後,告訴眾人。
“以後夏淺淺的藥我單獨上,淺淺很嬌氣,你們別又把她弄疼了。”
心酸如潮水般湧來,淹沒了我所有的理智。
原來我也不是不可替代的。
我暗自詛咒,要是讓夏淺淺知道傅聞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