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的九月已經有了涼意,
可中心醫院頂層盡頭的那間豪華病房裏麵的氣氛卻很焦灼,
我的丈夫韓青山正在安慰他的白月光薑柔,
薑柔一邊側身抹著眼淚一邊哭訴:
“青山,我的臉已經爛成這個樣子了,你看該怎麼辦嘛?!”
我帶著女兒小七飄在病房的上空,
也許是怨念太深,
我和小七已經離開人世間三年了,
但還是遲遲不能入輪回,
小七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緊緊的拉住了我的手:
“媽媽,爸爸從未對你和我這樣溫柔過,已經三年了,他怎麼從未想起過我們......”
我緊緊的把女兒抱在懷裏,
小七感受到來自我的溫暖情緒好轉了一些,
趁此機會我飄過去透過縫隙看到了薑柔的臉,
著實被嚇了一跳,
整個左半邊臉已經開始潰爛了,
我知道是那場手術的排異反應來了,
三年前薑柔的臉不小心被演出道具劃出了一道口子,
原本傷疤不大簡單處理就可以,
可薑柔硬是鬧著要做植皮手術,
而且一定要用我的皮,
彼時我剛剛生下女兒不久,
娛樂圈是個聲色犬馬之地,
無數年輕人想要踏著我上位,
所以“著名影星許諾言勾結不知名男人生下野種”,
這樣的謠言鋪天蓋地的砸過來,
韓青山起初不肯相信,
但隨著傳言越來越多,
他也逐漸開始懷疑,
我抓住一切能和他好好溝通的機會希望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可我沒等來親子鑒定,
等來的是親手被他推上了給薑柔植皮的手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