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但是，黃璋。

你為什麼要打我？

——我蜷縮著，小腹傳來陣陣劇痛。

他站在蒼白的吊燈下，氣喘籲籲，潮紅著臉，一腳踹在我的肩膀上。

「賤女人，下賤種子，老子就不喜歡小孩兒怎麼了，怎麼了？殺你女兒怎麼了？」

「......南南呢。」

「他媽的都說了！死了！老子殺了！死了！」

死了......？

南南死了？

怎麼可能！？

今天早上出門上班前，我還吻了南南！

隻是她神色呆滯，沒有任何回應。

——我買了木耳、胡蘿卜、痩黑豬肉，因為南南最喜歡吃魚香肉絲......

「老公......你瞎說什麼，南南還在啊，南南最喜歡吃魚香肉絲了......疼！老公，疼！」

不等我說完，黃璋扯著我的頭發將我拽起。頭皮撕裂一般的疼痛。

黃璋夾著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了臥室。

我看著黃璋解褲腰帶，趕忙起身往外跑。

我要看看南南，我要看看我的女兒！

「媽的死婆娘......」

黃璋拎著褲子也跟著衝了出來。

我找遍家裏的每個角落——

之前我經常和閨蜜炫耀我400平米的大平層，可現在我隻覺得麻煩——找不到南南，太大了，我找不到南南。

南南的兒童房——沒有。

南南最喜歡在我工作的時候來搗亂的書房——沒有。

每晚南南都會陪我一起做飯的廚房——沒有！

沒有，沒有，就連南南最常去的她爸爸的臥室，也沒有！

我的南南呢？！

「老公，我們的女兒不見了......」

「啪！」

暴怒的黃璋甩來一巴掌，我捂著臉靠在冰箱上，不可思議的瞪著黃璋。

「死婆娘你敢瞪老子？」

「要你女兒是吧！？」

「我他媽這就讓你見你女兒！」

他將我推到地上，打開了冰箱，將倒數第二層裏麵的幾十個瓷碗都砸在地上，從最裏麵掏出了一個紗布包。

「媽的神經病......宋枝我警告你，下次再做魚香肉絲我就把你給剁了，真這麼喜歡做魚香肉絲去下麵給你女兒做去，別天天放老子冰箱裏膈應老子。」

他將紗布解開，一顆冰冷的頭顱掉到了地上。

濃密烏黑的頭發。

原本白皙嬌嫩，但現在被凍得烏黑發青的臉龐。

毫無血色的嘴唇和呆滯的雙眼。

我的小天使，南南。

「見到了吧？都和你說了你女兒早就死了，死婆娘，天天發瘋。」

「來來，來讓爺疼疼你，熬了一天了......」

男人的粗喘和下體的撕痛，汗水與淚水的交織。

我依稀聽到自己的求饒和哭喊，還有黃璋興奮的淫言亂語......

南南——

媽媽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