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遠近為名的大好人。
他把妹妹的腎換給患有療毒症的陌生人。
把哥哥的大學名額給從小失孤的表弟。
甚至還逼媽媽免費給人代孕。
......
就因為他的這副好心腸,好好的一個家落得個家破人亡。
可重生一世,我絕對不會允許他這樣做了。
我有個好爸爸,是一個絕世大好人。
十裏百村的人都知道他的名聲,提起他,誰不豎起大拇指誇他,恨不得誇個三天三夜。
可就是這麼一個大好人,對於我的這個小家來說卻是滅頂之災。
就因為他無底線的好心。
他把妹妹的腎強行換給患有療毒症的陌生人。
把哥哥的大學名額半逼著給從小失孤卻不愛學習的表弟。
甚至還逼媽媽免費給人代孕,害得媽媽難產被切除了子宮。
而我,活了8歲也最終死在他看似好心卻百般惡毒的“好心”之下。
那天我在田壩裏幹農活。
偌大的田埂裏有我,有媽媽,有哥哥,還有妹妹,就是沒有爸爸。
爸爸說自家人手多沒必要再拉上他一個勞動力。
村裏還有好多家裏老弱病殘等著他下田幫忙呢。
所以家裏的田他從來不沾邊。
“大妹,你趕緊回去吧,你今天來小日子彎不得腰,小心傷了身體,這裏有我和你哥哥就行。”
“對,大妹,你聽媽的,趕緊回去休息,順便把小妹也帶走,她年紀小,做完手術還沒兩個月呢也需要休養。”
正午的太陽照在沒有遮擋的田埂上,日頭毒辣。
我看到哥哥和媽媽滿頭是汗,一個勁地催我回家。
哎。
感受到小腹在隱隱作痛我也不推辭了。
今天先回去休息等經期結束了再來幫忙也不遲。
“小妹,走,我們回家。”
我招手把小妹拉到身邊踏上了回家的路。
可能是因為少了一個腎的原因,走了沒一會兒,小妹臉紅撲撲的,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呢?是中暑了嗎?”
小妹閉著嘴沒說話,但從她神色中看得出她很難受。
擔心小妹再長時間曬下去會加重病情,我提出抄小路回家,時間能節約一半。
可是小路......
說實在的,走小路這件事讓我心裏惴惴不安。
因為這些年大環境不好,好多外出打工的人都回家擺爛,村裏總是有一些閑散人士到處遊竄。
小路就是他們最愛待的地方。
那裏人少,地方寬,雜草多,適合打牌開直播什麼的。
如果真在小路上遇到了說不定還會被騷擾。
可是看小妹難受的樣子,我心一狠,也管不了那麼多,一把抓過小妹背在背上對她說道。
“小妹,你抓穩點,姐姐用跑的送你回家。”
俗話說得好,人生就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哪怕我用最快的速度背著小妹跑回家,半路還是被幾個閑散人士攔了下來。
他們嘻嘻哈哈地說要我陪他們玩一會兒。
我拒絕,他們就把小妹扔到一邊然後強行把我按倒在了小路旁的玉米地裏......
那天要不是因為我情況特殊可能早就被那些禽獸來來回回地折騰了。
等受盡淩辱我抱起小妹哭著回去找哥哥和媽媽。
哥哥和媽媽帶我去了警察局。
哥哥說一定要將那些禽獸給關起來,要花錢給我請律師,讓他們在牢裏踩縫紉機。
可誰知道哥哥的律師還沒請到,爸爸的諒解書已經送到了派出所。
猥褻我的那幾個人年紀不大,其中一個的母親是爸爸的同學。
她哭得聲淚俱下說她兒子不能坐牢,不能斷送他的下半生。
所以我爸絲毫不顧忌接連幾夜失眠,短短幾天就瘦得皮包骨頭的我簽下了諒解書。
他說:“反正大妹也沒真被怎麼著,真要告了,人家孩子以後還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