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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裏的人事主管李大江和工會代表老周趕到衛生院。

"宋雅芝，你還好吧？"李大江滿臉愧疚地說，"這事兒鬧得......"

王德勝冷冷地看著他們："你們來做什麼？"

李大江尷尬地咳嗽一聲："廠長讓我們來處理這件事。雅芝啊，你開個價吧，廠裏會給你合理的工傷賠償。"

我虛弱地笑了笑："李主管，你覺得我的孩子值多少錢？"

李大江和老周麵麵相覷，沉默了好一會兒。

"要不...五萬塊？"老周試探著說，"再加上醫藥費，保你以後在廠裏有個好崗位......"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他們。

李大江歎了口氣："那就十萬。雅芝啊，你也知道廠裏情況，這已經是最高額度。"

"再說了，"老周插嘴道，"誰讓你得罪了顧主管呢？這事兒啊，你還是認了吧。"

我冷笑一聲："李主管，老周，你們怎麼不問問陳明，我肚子裏的孩子到底值多少？"

李大江搖頭："陳明現在哪有空？"

"是啊，"我嘲諷地說，"他現在肯定忙著哄他的顧主管呢。"

老周歎氣道："唉，陳明和顧雨婷正吵得厲害呢。顧雨婷一個勁兒說陳明在外麵有人，非要來醫院當麵對質......"

正說著，李大江的手機響了。

他接完電話，臉色變了："陳明說他要帶顧雨婷來醫院......"

"行，"我冷冷地說，"那就來吧。"

半個小時後，醫院走廊裏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

"就是這間病房！"顧雨婷尖銳的聲音傳來，"陳明，我今天非要看看勾引你的賤人死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