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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年長的女工看不下去，小聲勸阻："顧主管，她肚子裏可能有孩子，這樣打會出人命的......"

顧雨婷瞪著說話的人："怎麼？你們也想護著這個不要臉的？我看你們平時和陳明說話也挺親熱，該不會都和他有一腿吧？"

那些女工頓時噤若寒蟬，低下頭假裝專注於手中的活計。

顧雨婷的跟班得意洋洋地說："哼，顧主管可是廠長欽點的紅人。

陳明遲早是她的人，你們少管閑事！"

聽到顧雨婷的話，其他工人都低下頭。

小城鎮裏，廠長就是他們的天。

沒人願意為我得罪顧雨婷。

顧雨婷見狀更加囂張："姐妹們，幫我教訓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看她還敢不敢勾引我們廠的男人！"

幾個女工按住我的手腳。

我絕望地尖叫，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暈厥。

我想解釋，可嘴被塞的死死的，連發出聲音都成問題。

顧雨婷抓起一卷布料往我身上砸。

伸手要扯我的衣服。

我拚命護住自己的肚子，眼淚不住地流。

一位女工又顫顫巍巍地站出來，想要阻止顧雨婷。

但顧雨婷身邊的幾個跟班一擁而上，把那位大姐推倒在地，縫紉機旁堆積的布料搖搖欲墜。

大多數工人都低著頭，專注於手中的活計，仿佛這隻是一出普通的工廠鬧劇。

顧雨婷已經失去理智，我的工作服被撕得破破爛爛。

我蜷縮著身體，用後背承受著她的拳打腳踢，死死護住肚子。

"沒想到啊，平時裝得人模狗樣的，身材還挺有料。"顧雨婷冷笑道，"難怪能勾引陳明，連廠長都對你另眼相看。"

"姐妹們，把她的手拿開，讓大家看看這個狐狸精長什麼樣！"

我緊緊護著肚子，任憑她們拳打腳踢。周圍傳來陣陣起哄聲："就該這麼收拾小三！"

我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地上。

這時，廠長辦公室的對講機響了。

顧雨婷接起對講機，陳明的聲音傳來："我剛開完會，馬上就到車間。"

顧雨婷的臉色瞬間變了："什麼？你要給賤人撐腰嗎？"

"是不是那個賤人懷孕了，你就不要我了？"

陳明愣住了："什麼賤人？你在說誰？"

顧雨婷冷笑："你馬上就知道了！"掛斷對講機，雙眼通紅。

"想靠孩子上位？"她獰笑著，"我看沒了孩子，陳明還會不會要你！"

我驚恐地看著顧雨婷抬起腳，朝我的肚子踢來。

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我蜷縮在車間冰冷的地麵上。

周圍是轟鳴的縫紉機聲和刺鼻的布料味道。

顧雨婷得意洋洋，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她從工作台上抓起一把鋒利的裁衣剪，圍觀的工人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紛紛後退。

我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身下滲出。

顧雨婷的跟班們虎視眈眈地盯著周圍，阻止任何人去尋求幫助。

"都給我聽著！"顧雨婷揮舞著剪刀，"這個賤人勾引陳明，害得我失去丈夫。

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她轉向自己的跟班："姐妹們，按住她。這個狐狸精不是長得漂亮嗎？我倒要看看，毀了容還怎麼勾引男人！"

幾個跟班麵麵相覷，有人小聲說："雨婷，要不算了吧，別鬧出人命來......"

"怕什麼！"顧雨婷不屑一顧，"這種賤人命硬著呢。再說了，陳明會幫我擺平的。"

我躺在地上，意識逐漸模糊。

恍惚中，我想起了和陳明初次相遇的場景。那時的他多麼溫柔啊，誰能想到現在......"

就在這時，廠長辦公室的秘書匆匆趕來。

她看到眼前的情況，臉色大變："顧主管，你在幹什麼？廠長派我來通知你，讓你馬上去會議室，有重要客戶要見你。"

顧雨婷一愣，隨即得意地說："看到沒？廠長還是信任我的。"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秘書見狀連忙掏出手機："我得拍下現場情況彙報給廠長......"

顧雨婷搶過手機："不許拍！這是我們車間的家務事。"

秘書為難地說："可是廠長說......"

"行了！"顧雨婷不耐煩地打斷，"我這就去會議室。你們看著這個賤人，別讓她跑了！"

顧雨婷匆匆離去，留下一片狼藉的車間。我躺在地上，淚水模糊了視線。周圍的工人們竊竊私語：

"這下可鬧大了......"

"可憐見的，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唉，顧雨婷仗著有後台，越來越不像話了......"

在漫長的等待中，我感覺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雅芝！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是退休的王師傅。他推開圍觀的人群，跪在我身邊。

"快叫救護車！"王師傅對著呆若木雞的工人們吼道，"還有誰去把陳明叫來！"

在我即將昏迷之際，我聽到王師傅在耳邊說："堅持住，孩子。我們會討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