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一個擺攤賣餅的普通女孩,卻被市長之子趙錢毅盯上,將我強奸並殘忍殺害。
而柳渠泉是資助過我的柳老板的兒子,在最落魄的時候,我好心收留了他,我們短暫相處了幾年。
我被害而死時,柳渠泉沒看到。
死後我成了一樓冤魂,去找柳渠泉一起生活,他逐漸也習慣了我的存在。
現在的我以一個魂體倒掛在豪華公寓的吊燈上,視線與準備溜去夜店的柳渠泉對視個正著。
「臥槽!」
「鬼嚇人嚇死人的懂不懂!你不是說你去別的地方逛逛嗎?」
柳渠泉拍著胸口,緩解被我突然出現嚇到出現的窒息感。
我飄到地麵上,冷笑一聲,「怎麼?拿個工商管理碩士MBA就了不起啦?當上CEO就牛逼啦?不好好工作,小心被人家擠下來!」
柳渠泉不服氣地回道,「請注意,是哈佛MBA,全A畢業。」
我白他一眼,「那也是虧了我,若不是我那幾年日日盯著你,答辯前你恐怕都還要去酒吧泡妞,誤了時間!」
他立刻一副抓住我辮子的樣子,興奮道,「終於露出尾巴了,看你對我那小氣樣,分明就是個醋壇子,喜歡我就說喜歡我,我又不會笑你,偏你還嘴硬不肯承認。」
「嚴小雨,咱倆雖然已經不可能了,但你若現在投胎,哪怕我16年後已結婚,那也可以給你一個我孩子的位置。」
「咱倆還是能把這前緣續上的,也算是不枉費你為了能天天看到我,遲遲不肯投胎的癡情。」
看他眉眼含笑的痞樣,我氣得呸了他一口,「真能給自己戴高帽,我是監督你,以防你沉迷聲色,忘了答應我要做個好人!」
他看我氣急敗壞,又故意道,「行行行,看你對我一往情深的份上,我現在就回書房研究商業案例,一心隻讀哈佛聖經。」
我懶得和他爭辯那些有的沒的,看他乖乖拿起平板才飄到陽台上盯梢,以免他又偷溜出門。
柳渠泉這人吧,少一刻不盯著都不行!
不好好工作,淨是搞東搞西,勾搭美女。
要不是念著柳老爺子資助的恩情,我當年才不會收留這流落街頭的敗家子。
可不管怎麼說,我在死之前,也確實和他有五年相依為命的情誼。
變成魂魄後第一個念頭就是飄回公寓找他,誰知竟在街頭看到他和酒吧裏的富婆美女兩人打情罵俏,身上還穿著人家特意為他訂製的高級西裝!
那一刻,我心有些空落落的。
我隻想知道,他看到我屍體的時候,會不會有一絲傷心。
不過傷不傷心也無所謂了,他有錢了至少給我上供了不少奢侈祭品。
我下葬那天,他足足擺了一屋子的奢侈祭品。
一些認識的小攤老板們們來吊唁,抽泣哽咽地讓我一路走好。
唯有他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更讓我奇怪的是,他放進火盆的祭品,總是一些水跡。
後來,他知道我羨慕那些“富家小姐”身上的香火味,又隔三差五地給我燒些名貴的香。
別說,還怪好聞的,點燃後有奇異的香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經常給我燒香,幫我給冥界增加了不少GDP,和其他鬼魂相比,我偶爾還能現顯真身。
我死了以後,魂魄可以在柳氏集團總部隨意飄蕩,哪哪兒都去得。
卻唯獨進不去柳渠泉辦公室旁邊的那間休息室。
也不知他從哪裏求了個符,就掛在休息室門口。
我每每靠近,都被嚇得魂魄顫栗。
我問柳渠泉,是不是在裏麵金屋藏嬌,不想讓我看到。他笑著跟我說,「對啊,你現在這副樣子,又不能陪我睡覺,我為什麼不能找個人陪我睡呢,對吧?」
我自然是生氣的,但確也沒看到有女人從那休息室出來過,便隻是有幾分懷疑。
倒是柳渠泉,他每隔幾天就會進那休息室。
出來時,或滿臉疲憊,或雙目充血,偶爾甚至襯衫染血,倒像是跟誰大戰了一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