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回家的路上,我明顯的感覺到身後有一個高大的影子鬼鬼祟祟地跟著我。
不用轉頭都知道是誰。
陸宇那麼大個塊頭,跟蹤偽裝的本領實在是有夠差勁。
我家是住居民聚集在一起的筒子樓。
鄰裏上下,都相互認識。
以前回家的時候親戚總會熱情的跟我打招呼,今天一個個看到我都躲回了屋子裏。
我看到樓下一排老舊的電瓶車裏,停著一輛與周圍簡陋的環境格格不入的大奔。
薑懷從樓上看到我,衝我招手。
“過來啊。”
我頓了頓腳步。
但是想到身後的陸宇,我還是上去了。
陸宇上一世本身自己的人生軌跡就很淒慘,何必再把無關的人牽涉進來。
薑懷見到我,雙手抱臂,上下打量我。
她戴著墨鏡也掩飾不住她對我的鄙夷。
紅唇微微一笑。
“嗬,薑月你混的也不過如此嘛。”
她裝模做樣地捏了捏鼻子。
“你這破校服穿了多少年了啊,怎麼一股酸臭味?”
“看到沒?”
她舉起她手腕上的金鐲子。
“這是強哥送給我的,好幾萬呢。”
她得意地笑著,但從她厚厚地粉底裏。
我看到了她脖頸間青紅色的疤痕。
有時候命運賜予給你的東西,早就是明碼標價。
見我沒有任何羨慕的反應。
薑懷惡狠狠地說道:“我本來還擔心你會跟我搶強哥,不過現在看到你這幅土冒樣兒,我是真放心了。”
說著就惡劣地把鈔票一把揮灑在地上。
“諾,想要錢就自己跪著彎腰去撿。”
我淡漠地轉身,就準備要走。
她身邊的保鏢攔住了我的去路。
“你今天,就是不跪也得跪。”
薑懷是知道怎麼羞辱我的,正如我當初羞辱她那樣。
隻是她不懂的是,我對她曾經真心實意地把她當做我的妹妹。
而她眼裏自始至終都隻有她自己。
我的手腕被兩個保鏢架住。
薑懷上前給了我一巴掌。
扇得我眼冒金星。
突然一道黑影從我眼前閃過。
瞬間,保鏢就被陸宇給打趴下了。
"陸宇?你怎麼會在這?"
“薑懷阿姨,你在我爸的麵前裝的可真像啊,在我家一個屁都不敢放,我說呢,原來是個窩裏橫啊?”
薑懷顯然沒有料到,陸宇他會頂撞我。
但自尊心不允許她在我麵前露怯。
“陸宇,我希望你別忘了,我好歹是你爸爸的妻子。”
陸宇嗤笑一聲。
“什麼妻子?不過就是我爸的一個不要錢送上門來的情婦罷了。”
“你!”
薑懷被陸宇氣得渾身發抖,眼淚都要出來了。
周圍的保鏢認出了陸宇,傻子都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該站哪一邊。
一個個畢恭畢敬地退到了陸宇的身後。
薑懷縱使自尊心再強,也不會認不出眼前這個局勢。
再這樣鬧下去,丟臉的隻有自己罷了。
“哼。”
她冷哼一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