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照片上一個身材高挑,打扮靚麗的女人說道。
“你這個臭婊子,當年老子對你那麼好,你竟然背著老子跟別的男人搞到一起。”
“十八年!十八年我都把陸宇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對待,你就這麼對我?你這個臭婊子!”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陸宇是他媽媽在外麵和別人生的兒子.
上大學後的陸宇對此一無所知。
然而強哥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把他這些年幹過的勾當全都嫁禍給了陸宇。
陸宇在大學畢業這年坐牢了。
在牢裏,本來心臟不好的他永遠的沉睡下去。
他的爸爸拿錢跑到了國外,葬禮是我給他舉辦的。
年紀輕輕的他就這樣安靜地躺在醫院的太平間裏。
他的麵孔和這樣肅穆的氛圍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下課鈴聲把我拉回。
回過神的瞬間,發現我的眼睛已經濕潤了。
我把陸宇叫到巷子裏。
緊緊地抱住他。
哭得很大聲。
再次見到你,你還活著真好。
陸宇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蒙了。
興許是很久沒有被人擁抱過了,他呆立在原地,雙手懸空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陸宇的內心翻騰,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對他好像並不壞。
我和他之間仿佛有一種天然的信任。
就在對方送來的瞬間,陸宇甚至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良好他終於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被這個新來的黃毛丫頭壓了一頭,立刻恢複了不耐煩防禦姿態。
“喂,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我看著他鮮活張揚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寵溺地微笑。
眼前的這個少年在我的瞳孔裏捕捉到了虛張聲勢的自己。
我摸摸他的頭發。
“你乖點。”
頓時,陸宇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根。
他不自覺地別過頭。
放學回家的路上,我明顯的感覺到身後有一個高大的影子鬼鬼祟祟地跟著我。
不用轉頭都知道是誰。
陸宇那麼大個塊頭,跟蹤偽裝的本領實在是有夠差勁。
我家是住居民聚集在一起的筒子樓。
鄰裏上下,都相互認識。
以前回家的時候親戚總會熱情的跟我打招呼,今天一個個看到我都躲回了屋子裏。
我看到樓下一排老舊的電瓶車裏,停著一輛與周圍簡陋的環境格格不入的大奔。
薑懷從樓上看到我,衝我招手。
“過來啊。”
我頓了頓腳步。
但是想到身後的陸宇,我還是上去了。
陸宇上一世本身自己的人生軌跡就很淒慘,何必再把無關的人牽涉進來。
薑懷見到我,雙手抱臂,上下打量我。
她戴著墨鏡也掩飾不住她對我的鄙夷。
紅唇微微一笑。
“嗬,薑月你混的也不過如此嘛。”
她裝模做樣地捏了捏鼻子。
“你這破校服穿了多少年了啊,怎麼一股酸臭味?”
“看到沒?”
她舉起她手腕上的金鐲子。
“這是強哥送給我的,好幾萬呢。”
她得意地笑著,但從她厚厚地粉底裏。
我看到了她脖頸間青紅色的疤痕。
有時候命運賜予給你的東西,早就是明碼標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