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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筆挺的西裝,和這家簡陋到牆壁都掉漆的蛋糕店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我毫不懷疑憑借如果傅謹行真的想弄我,在A城他就像弄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喬知月,你知道我向來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咬了咬嘴唇。
“我喜歡這......”
他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喜歡這裏?”
“是家裏的裝修不好看不慣是嗎?我現在就打個電話叫劉叔全部撤了重新裝修。”
“喜歡什麼樣的?田園風?還是古典的?”
他自顧自地說著,拿起手機就準備給劉叔打電話。
我搖搖頭。
“我找到工作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要是讓外人知道堂堂傅夫人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給人打工,我們家族的臉往哪擱?”
說真的我一點都不在乎這種所謂的傅夫人的頭銜。
這個稱號太過沉重,成為了我一生的枷鎖。
見說不動我,傅謹行給我發了一段視頻。
“諾,傅宇輝在家吵著鬧著說要見你,現在把家裏能看得到的東西都砸掉了。”
“他已經絕食三天了。”
“三天不吃飯怎麼能夠?”
“他鬧著說隻吃你做的。”
傅謹行是知道怎麼拿捏我的。
當初生傅宇輝的時候,由於他是早產兒,所以醫生當初就跟我說這孩子體弱多病要及時補充營養。
自那以後我就把家裏的廚子全部辭退,自己親自給宇輝做營養餐吃。
他不愛吃蔬菜,我就變著花樣想盡辦法把蔬菜做出肉的味道。
他不能吃海鮮,也不能吃雞蛋,嚴重過敏的時候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種種條件下,導致我不敢把孩子交給外人來照看。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養就了傅宇輝刁蠻的嘴巴。
我跟老板請了假,二話不說便上了傅謹行的車。
到家急匆匆地推開門找傅宇輝。
他看到我後,欣喜地向那個叫玲玲的女人炫耀。
“看!玲玲姐!我賭贏了,我就說我媽會回來的吧!”
叫玲玲的女人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好好好,這就帶你去吃大餐。”
一瞬間我的憤怒占據了理智的大腦。
“你騙我?”
傅謹行卻一臉無賴。
“我騙你又怎麼了?你要明白你現在的身份是傅氏集團總裁的夫人,你在外頭萬一有什麼閃失,都會給集團帶來輿論上的影響。再說了,你不管我,你連你親生兒子都不管了嗎?”
“為什麼不可以呢?”
我冷冷地看向他們。
反問道。
“這是我讓李律師之前就擬好的離婚協議書,你簽好了咋們就去民政局把這個婚離了吧。”
傅謹行的笑容僵在臉上。
剛才還在和那個女人玩耍的傅宇輝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