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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經年一生我氣,就會去外麵蹦迪一夜不歸。
任憑我打多少個電話也不接。
年輕的那會兒他就是喜歡用這招吊著我。
給他發信息他也會過一兩個小時才回複我。
他特別擅長用冷暴力來激怒我。
但是他忘了允許他做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我愛他。
不愛了,就什麼價值都沒有了。
好巧,我轉身也去了酒吧。
我正在酒吧和沈亦白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
我和顧經年的一個共同好友,給我發來視頻。
視頻中的顧芊芊穿的很暴露。
紅色吊帶,搭配皮質短裙。
顧經年的襯衫被顧芊芊地挑釁地解開,他就那樣坐在商務沙發上任由顧芊芊在她身上撩撥。
周圍的一堆人正在起哄。
我掃了一眼都是顧經年那個圈子裏的狐朋狗友。
“對嘴吹!對嘴吹!”
聲浪大到蓋過了身邊噪雜的音樂。
隻見視頻裏的顧芊芊正彎腰將嘴裏的酒送向顧經年的嘴裏。
顧芊芊在男人的包圍中,很是得意。
她像一隻孔雀,開屏地恰到好處。
我淡漠地看向視頻中的它們,不遠處沈亦白正叫我:“盼盼,快過來!你點的十個男模都到包廂了。”
我把手機一扔,加入到今夜這場以我為主角的派對之中。
人生短短三萬天,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顧經年發現我還沒有回家的時候,他急了。
“趙盼呢?”
他抓住一個家裏的傭人問道。
“不......不知道啊,夫人一直沒有回來。”
聽說他大發雷霆。
然而,另一邊。
酒吧聒噪地氛圍,勁爆的音樂往人的耳膜裏頭鑽,我點了十個混血男模,一行人玩得忘乎所以。
顧經年瘋了一般換著手機給我打了幾百個電話,愣是把我的手機打到沒電,打到自動關機。
酒過三巡,沈亦白和我都喝得不省人事。
顧經年找到我,打開包廂的時候,十一個肌肉男和一女,場麵一度很香豔。
顧經年徹底破防了。
通宵的狂歡,最後的代價就是第二天醒來時候的頭昏腦漲。
睜眼的瞬間便對上了臉色黑的跟煤炭一樣的顧經年。
他即將失控的表情,瞬間讓我想到了那張“告到中央”的嗎嘍。
他來回在我麵前踱步,而我隻是閉著眼睛在裝睡。
臥室很安靜,靜地能聽到時針分分秒秒行走的聲音。
他抽了一根又一根。
“咕——咕——”
而我的肚子此時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聽到我的動靜,他像一個狂躁症患者,一把把我從床上拎起來。
“趙盼,你敢耍我?你這不是明明就醒來了麼?”
我無言以對,所以我拿出了他常常跟我使用的那招冷暴力。
他擰了擰眉心。
似乎想極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一樣,深呼吸一口氣。
雙手壓在我的雙肩語重心長的說道:“盼盼,老公不是不想讓你出去玩兒,是萬一你去酒吧那種場合,有人騷擾你怎麼辦?”
“你不也去了嗎?”
我反問。
他頓了一下,說到:“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個男的,隻有我吃別人豆腐的份,你能嗎?”
我白了他一眼。
“為什麼不能? 進口洋人兒的身材可比你好多了。”
腦海裏不禁閃現了昨天他們十個男模在我眼前群舞的畫麵。
壓製不住的嘴角,終究還是上揚了。
顧經年氣瘋了。
“你在笑什麼!”
“趙盼!就算你不顧及我的想法,怎麼說我都是你法律意義上的老公,你這樣出去惹人耳目的合適嗎?別人會怎麼想你,怎麼想我?”
我覺得最後那句才是他想要表述的。
顧經年的世界裏從來都隻有他自己。
“那我還是你法律意義上的妻子呢,你跟顧芊芊嘴對嘴喝酒的時候我看你也沒覺得不合適啊。”
由於實在太餓,我咬了一口蘋果不耐煩地說道。
其實我的本意不是和顧經年吵架,我隻是想借此讓他厭煩我,同意離婚罷了。
顧經年現在所謂對我的關心,不過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罷了。
他不允許曾經屬於他的“物件”開始有自己的思想,開始反抗他。
他想要的是以前那個在家給他拖地洗衣,眼巴巴給他瘋狂打電話等著他回家的木偶。
“我說了,顧芊芊和我從小長到大,她就是我的妹妹罷了,我們以前小時候還一起洗澡呢。”
“現在長大了,我帶她出去玩兒又怎麼了?”
“你別說我了,你一個女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知道這樣會很危險嗎?”
他理所當然的辯解,倒打一耙的道德綁架,讓我對他忽然有一種生理性的反胃。
我放下蘋果。
掏了掏耳朵,神了個懶腰。
“也不是‘孤男’吧,攏共十個男模呢,還有沈亦白一個一米九搞體育的男大。”
“趙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