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天,父母在家族群裏發消息頻率越來越低。
等親戚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爸媽和沈純已經失聯一個星期了
有親戚在群裏艾特我。
「咋回事啊,你爸媽呢?發了信息也不回。」
「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我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附贈幾張截圖,全是我在問我爸媽要生活費的。
「叔叔嬸嬸,你們能不能給我轉點錢,等我爸媽出來就還給你們了。」
群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本以為此事到此結束,誰知第二天大伯一家上門。
大伯和伯母坐在沙發上,兩條腿搭在茶幾上。
堂兄跑去冰箱把我昨天買的飲料全拿出來。
大伯眯著眼看我:「你奶奶八十歲生日要大辦,你爸媽現在也聯係不上,你得出錢啊」
我瑟縮擺手:「大伯,我也沒錢啊,我要是有錢就好了,這幾天光吃白粥了,沒能吃一口飯。」
「他們去的訓練營報名費要二十萬,爸媽有錢,等他們出來就給了。」
大伯一下子坐直身體。
「什麼?二十萬?!」
「這小子還真敢給的!」
大伯和大伯母對視了一眼,立馬跑到主臥去找東西,結果敗興而走。
罵罵咧咧說裏賣弄什麼也沒有。
我心底笑嘻嘻,當然沒了,我全拿了唄。
走之前堂哥悄咪咪問我訓練營的事。
我滿臉羨慕:「是啊,那裏特別好,裏麵全是有錢人,富二代,白富美,從裏麵出來就可以和大公司簽約,運氣好還能找個有錢人!」
「而且這三十萬隻是入場券,成了明星,一支廣告費也都有七位數了!」
堂哥走時腳步輕飄。
我看著他的背影,記憶回到高三那年。
下課堂哥攔住我,讓我陪他同學喝酒。
我不肯,他一個酒瓶砸我頭上,血花四濺。
他們開始造我黃謠,說我年紀小小就跟多少人一塊玩,說我成績全是陪睡來的。
所有人開始孤立我。
我成績直降,引起老師注意,老師把堂哥叫來學校,她為我伸張正義。
後來老師從樓梯上摔下來,孩子沒了。
監控顯示堂兄往樓梯倒油。
但最後堂哥沒有受到懲罰。
老師則因為精神恍惚停課。
每每回想到此,我心口被恨意堵塞。
又過兩天。
堂哥朋友圈更新一張他現在訓練營門口的圖片。
【今天開始做演員。】
我給他點了個讚。
有時候我真會懷疑我不是沈家人。
沈彬和沈純都是如出一轍的自戀。
一個模樣普通卻堅定覺得自己能在娛樂圈出人頭地。
一個歪瓜裂棗咒罵愛豆小白臉,卻說自己能取而代之。
將沈彬送進訓練營。
我開始著手直播的事。
上輩子我死得悄無聲息,全因訓練營。
憑什麼他們可以逍遙自在,而我卻隻能和無數屍體永埋地下!
我決定把這一切曝光。
直播第一天我去了本市鬼樓,成功把氣氛炒熱。
「主播手受傷了還出來直播,是真愛這一口啊!」
「全平台沒幾個女主播敢半夜探鬼樓的。」
我從鬼樓出來,回複彈幕。
「大家有什麼推薦的地方,可以打在彈幕!」
直播給我做起來了,粉絲蹭蹭上漲,漲到五十萬。
我緊鑼密鼓準備一切的時候。
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