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沈純則是氣得跺腳。
「不要她去!」
「她都受傷了,跟著去是想要我照顧她嗎?我可不要!」
我不肯放棄:「可是我看到明星訓練營的人都帶著保姆去,可以給你疊被子梳頭,妹妹,我手好很快的,絕對不耽誤你。」
「而且別人都帶,你不帶,人家看不起怎麼辦?」
沈純咬著唇,一雙眼睛東看看西看看,最後指著我媽說。
「我不用你去,媽媽跟我去!」
我麵有不甘:「那人家還自帶保鏢呢,帶我去,人家欺負你我還能幫你啊。」
我媽也替我勸。
「寶寶,她說的對,一起去了也好有個照應,再說了釣上一個富二代,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沈純怨恨地盯著媽媽:「你懂什麼,有我在人家能看得上她?!」
「保鏢就讓爸爸當,你們兩個照顧我比她穩當多了,她煮個雞蛋都能受傷,你們就放心我和她在一塊?」
三人眼對眼,一合計還真是這樣。
果斷把我這個傷患拋下,領著大包小包上車。
我追到小區門口,扒拉車門,泣不成聲。
「爸爸媽媽,帶我去,帶我去吧!」
沈純得意極了。
「沈白,就你這樣還想走捷徑?想得美!」
車子揚長而去。
我哭倒在地,以手遮臉,笑容越來越大。
真好,終於送他們去死了。
我笑得肋骨生疼,小區阿姨送我去醫院看。
完事我兜裏一分錢沒有。
那卷毛阿姨大手一揮,讓我有錢再還。
我心生感激,回去就把主臥翻了個遍,找到一個金鐲子。
我記得這個金鐲子。
是我大學四年各種兼職攢下來賣給媽媽的生日禮物。
愚孝果然令人倒黴。
我拿上金鐲子當了,吃了肯德基,修剪了一頭被沈純剪毀的頭發,又買了幾件合身的衣服。
最後,把錢還給小區阿姨。
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我舒坦極了。
家族群這會特別熱鬧。
我爸媽接連刷屏。
裏麵全是他們發的訓練營圖片,裏麵裝修得像個酒店大禮堂,牆上掛著各種明星照片。
爸爸:「看看,這可是大明星楊征辦的訓練營,我聽他們說,過幾天會有明星到場演講!」
媽媽:「這裏的學生各個都好看,又有錢,剛剛有個男同學還主動幫我們純純拿行李嘞!」
親戚們驚奇不已,羨慕極了,紛紛提出要簽名照。
我爸滿口答應:「等回頭我們純純和前輩們混熟了,你們要多少張都可以!」
看到這些話,我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個訓練營說是藝考訓練營。
但實際就是富人玩咖的遊樂園。
平凡的孩子在裏麵是待宰的羔羊。
上一世,我發現真相,拚了命想要逃出去。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沈純卻招惹了富二代魏任晨。
她被針對,被教訓,拉著我的手求我救她。
「我要當藝人,我身上不能有傷,姐姐你救救我!」
「我出事媽媽會傷心的,姐姐,你替我去食堂好不好,魏任晨在那裏等著。」
我把她護得嚴嚴實實。
可最後才知道,這一切是她進入「上等圈」的遊戲測試,我是被她獻祭的人。
沈純靠在魏任晨的懷裏,臉色潮紅,嘴唇紅腫,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
「阿晨,她總在我麵前炫耀她的成績,你把她手砍了好不好。」
不隻是這雙手。
我身上能用的器官沒了七七八八,最後被扔進訓練營古井裏,活活溺死。
而沈純在魏任晨資源扶持下,成了娛樂圈最耀眼的新人。
媒體采她有沒有最難忘的事。
她捂嘴哭出來。
「最難忘的是,姐姐成績好,看不起我這個學藝術的。」
「爸爸媽媽不在的時候,她總是打我,對我冷嘲熱諷。」
過往同學和老師替我澄清。
可他們的帖子被沈純的粉絲壓得死死。
我成了國民惡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