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聽到動靜,轉過頭,隨後觸電般分開。
是秦遠州…
我眼不自覺眯了眯,眉頭微皺。
孟瑤不自然地攏了攏耳邊碎發,隨即朝程浩嗬道:
「你亂說什麼,這是我朋友,跟宋越一個德行,嘴裏沒個把門的。」
程浩譏諷一笑,成了我的嘴替:「誰家好朋友,會抱著別人老婆。」
我沒開口,等她解釋。
她壓根沒想解釋,轉頭跟秦遠州輕聲道:「你先到外麵等我一下,不過不許再跑了!」
她美目嬌嗔,手捏著他的衣服下擺,麵上是我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的嬌軟。
程浩說的很對,原來她這些年過得真的像死了老公一樣。
我讓程浩也出去了。
她整了整微皺的衣衫,又恢複成了那個我熟悉的冷漠淡然的妻子。
「宋越,我們離婚吧!」
她一字一句重重砸在我心上。
十年婚姻,比不上他出現時的一個眼神。
「你為了他要跟我離婚?」我慘然一笑。
「不是他的問題,你不用把怒氣撒他身上。」
「沒有他,我也是要離婚的!」
她緊皺眉,強聲辯解。
我還沒說什麼呢,她便護上了。
「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你自己也感覺到了,我過得很痛苦…」
她別過臉去,頓了頓,繼續說道:「沒有愛的婚姻,就沒有靈魂,對雙方來說就是折磨。」
「我想要的是靈魂伴侶,可那個人不是你…」
「你知道嗎,天鵝一生隻有一個愛人,我的愛給了別人,給不了你想要的…」
我聽著我的妻子,一字一句地敘述著她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愛。
我們十年的婚姻,最後成了她的折磨?
我太陽穴凸凸地跳著,額上青筋暴起,一把捏住她的下頜,
「那就互相折磨下去啊,下一個十年,二十年…我不在乎。」
她血氣上湧,整張臉氣得通紅。
「強扭的瓜不甜!」
我冷笑出聲:「嗬,我偏要勉強!我絕不可能放你去跟他雙宿雙棲。」
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她揮開我的手,退後一步,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轉身離去:
「最後,你總會同意離婚的。」
走前,不忘拿起那束白百合。
是秦遠州帶來的。
愛與不愛,對比如此鮮明。
他們走了。
我的妻子當著我的麵,跟另外一個男人走了。
走廊空蕩蕩,還不時傳來幾句他們的低語聲。
「怎麼不把那束白玫瑰一起帶上?」
「遠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玫瑰了,它是最俗氣的花!」
「遠州,還是你最懂我。我們就像吉賽爾與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送的百合花,清純美好,像我們之間,純潔無瑕,純真無私的感情。」
「也不知道是誰送的,這麼沒眼力見,每次都送白玫瑰…」
......
原來,她竟然連看都沒看過,那張卡片上有我的署名。
隔天,趁著我上班,不在家。
她把她所有的私人物品,從我的房子搬了出去,隻留下一份簽了她名字的離婚協議。
「我會淨身出戶,離婚協議放你家桌子上了。」
我收到信息的時候,心猛地一抽一痛。
「休想!」我恨恨地回了一句,隨後砸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