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胤回來了,帶著他的白月光,在某會所包場三天。
包場消息還是我從信用卡消費記錄上看到的。
蔣胤沒有邀請我,他圈子裏那些富二代並不歡迎我。
“每次看到她那副上趕著的嘴臉,我都感到惡心。”
“就一舔狗罷了,不過是占了長得像月月的便宜!”
“是啊,胤哥還沒玩膩?竟然還和她訂婚了?”
站在門口的我,停住了推門的動作。
這時,一道清甜的女聲插了進來:“你打算和她結婚嘛?”
場間安靜了半晌,我聽見那道熟悉的慵懶嗓音:“逗逗她罷了。”
女聲故作傷心道:“我出國的時候,你還說等我回來呢,這麼快就愛上別人啦?”
他輕描淡寫地安慰道:“我從沒愛過她。”
我猛地推開大門,喧囂的場麵頓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蔣胤原本帶笑的眼裏驀地閃過一絲慌亂。
我扯了扯發僵的嘴角,語氣淡淡諷刺:“打擾你們了。”
有人出來打圓場,“說什麼打擾,來都來了,進來坐唄。”
我沒理會他,徑直走到蔣胤麵前,單刀直入:“鴿了我的訂婚宴,就為了給她送花?”
蔣胤抬頭看了我一眼,不耐煩地說:“鬧什麼,今天有事,你先回去。”
我梗著脖子,咄咄逼人道:“今天不說清楚,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見我們火藥味十足,顧瓊月開口道:
“靜靜,你誤會了。”
“我們隻是朋友,昨天那是純友誼行為。”
“阿胤很好,你要信任他。”
我沒正眼瞧她,依舊對著蔣胤一字一句逼問:
“見個好朋友,還要單膝下跪送花?”
“那你交些朋友是不是膝蓋都要跪禿嚕皮了?”
蔣胤煩躁地拔了煙,“你能不能少看些網上那些有的沒的?”
“你看看你現在,就跟被洗腦的潑婦一樣。”
“是我想歪了,還是你的心思歪了?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正氣頭上,顧瓊月突然遞過來一杯水,嗓音裏帶著討好:
“靜靜,別生氣了,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來,喝點水,消消氣......啊......”
我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滾燙的開水潑灑出來,顧瓊月的手臂頓時紅了一塊。
我也“絲”了一聲,手背被濺到。
蔣胤迅速將顧瓊月的手臂握住,眼裏快要溢滿的心疼,狠狠刺痛了我。
再抬頭看我時,眼底已一片寒涼,這是他動怒的征兆。
“林靜靜,道歉。”
我捂住被燙紅的手背,身體氣得發顫,一口氣堵在胸口,霎時竟說不出話來。
那群公子哥這時開始幫腔:“林靜靜,你得了,吃醋也要有個限度。”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克製住淚意,說:“對不起。”
然後,揚起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顧瓊月雙眼無神,像是還沒反應過來,臉被打得側過去。
巴掌之響,令在場所有人愣住了。
我揚了揚被燙傷的手背,“你燙到我了。”
我沒有看蔣胤的表情,隻是盯著顧瓊月腫起的半邊臉,輕笑出聲:
“不好意思,我是斷掌,沒控製好力度。”
“就當收點利息吧。”
“臟了的男人,你要就送你了。”
說完,我滿意地掃向顧瓊月憤恨的眼神,以及蔣胤鐵青的臉色。
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