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亡父超渡的照片上了熱搜,被網暴說我施邪術配不上老婆。
而她自己則帶男助理去了老宅,細心地給他做解酒湯。
朋友圈裏,鐘麗詩隻穿著吊帶,助理配文:
【談戀愛都沒上班甜!】
看著好似老夫老妻的兩人,我突然想放手了。
我幹脆在視頻下麵評論:
【祝你們百年好合。】
老婆打來電話,當著哭泣的男助理,劈頭蓋臉地責罵。
換做從前,我一定會找上門,一哭二鬧三上吊,搞得所有人都不開心。
唯獨這一次,我真的無所謂了。
......
渾渾噩噩做了一夜的夢,醒來發現自己上了熱搜。
照片中,我身著道袍,搖著道鈴,在熊熊燃燒的紙錢火焰中,手持桃木劍指天劃地。
“鐘麗詩的老公居然是個神棍!”
“這兩人門不當戶不對,怎麼好上的啊?”
“這神棍會不會對她施了法術才成功上位?”
昨天麻木了一天的腦子,現在才慢慢回過神。
才意識到,那個亦師亦友的人,已經不在了。
一段視頻裏,鐘麗詩和寧航剛從鐘家大宅裏出來,就被小報記者攔住,詢問這件事。
鐘家大宅?這個我從沒進過的地方,寧航卻出入自由,雖然暫時以助理的名義。
以前我也曾恨不得手撕了她,但現在,我不在乎。
手機不停地有陌生號碼打進來,陌生短信帶著惡毒的咒罵。
我心煩意亂,把手機扔到一邊。
視頻通話的邀請響起,鐘麗詩居然給我打視頻電話?
很長時間裏,鐘麗詩不給我電話,也不回家。
當她出現在屏幕上時,由於太久不見麵,我甚至覺得有些陌生。
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傲嬌而不屑。
“章亦然,你怎麼又去做那些事?”她的聲音冰冷如刀。
心一酸,我們因為這個職業而相識,她現在居然會在乎?
當我看到背景裏假裝忙碌的寧航時,我明白了。
“快到七月十四,家裏業務多,回去幫幫忙。”
我懶懶地說著,換了個角度,不讓她看到我發紅的眼。
“我養不起你嗎?淨給我丟人!”
我平靜地懟回去,“我家從事殯葬業幾十年,你中學那會就知道,怎麼現在才來嫌棄?”
她頓了一下,不知是否記起了那些沉重的過往。
“你故意把照片放到網上,是想讓別人看到我的不堪?”
確實,現在身居高位,事業如日中天的鐘麗詩,怎麼能有如此不體麵的老公。
雖然她無數次說過沒關係,她不在乎,但那隻是以前,很多年之前。
“怎麼放上網的,你最好問問你助理。”
“別扯到寧航頭上,他跟這事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實據,但利高者疑。
精準踩點,高清照片,我實在想不出誰會對我那麼有興趣。
屏幕那邊響起玻璃破碎聲,伴隨一聲驚叫,鐘麗詩立即離開了畫麵。
寧航捂著手來到鏡頭前,“章哥,你這麼想我很難過,我怎麼會對你不敬......”
鐘麗詩滿眼心疼,拉著他的手,用紙巾吸著上麵流出的一點點血。
我知道她為什麼要打視頻通話了,是有人怕我沒惡心夠。
嗤笑一聲:“我有點名道姓說是你嗎?”
鐘麗詩惡狠狠地打斷我,“章亦然,不要為難寧航,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我心靜如水,“放心,我對你那個牛郞沒興趣。離婚協議發給你了,盡快簽字。”
手指一劃,斷了通話。
再也不會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