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趕著去別的班上課,我沒辦法繼續詢問,隻能轉身向校門口跑去。
傳達室裏,一個雙眼通紅的女人見我來了,突然撲過來抱住我。
她是我唯一的好友安常的媽媽,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家情況,但依舊對我好的人。
女人不說話隻撕心裂肺得哭著,我卻猜到她想說的。
安常有先天性心臟病,醫生曾斷定她活不過十五歲,雖然朋友天性樂觀,並積極治療,但......
無力感包圍住我,又一個愛我的人變成了冰冷的靈魂。
因為身無分文,放學後,我再次躺在橋洞下。
我原本很怕狹小黑暗的空間,因為每次媽媽被家暴時,我都被塞在黑暗的床底。
可我現在孑然一身後,竟然沒那麼害怕了。
再過三天就是中考,上了高中就能住校,我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每晚我都能夠感覺到陰冷的靈魂將我團團圍住。
三天後,我發燒三十九度,跌跌撞撞走進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