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穿書來到這個世界時,男二宋澤棲已經花掉全身的錢送女主陸晚晚出國,身患糖尿病的他沒錢治病,獨自在出租屋等死。
我看他實在可憐,決定留下來照顧他,倒賣自己的畫,幫他的公司起死回生,他哭著說我是他此生唯一的救贖。
當我們的孩子六歲時,陸晚晚卻再又出現了,宋澤棲又恢複他的舔狗姿態圍在她身邊,還幫她辦了畫展。
我向他要個說法,他卻將陸晚晚護在身後:“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和晚晚有什麼關係?她剛剛回國,隻有我這麼一個朋友,我幫幫她怎麼了?
甚至兒子也說:“晚晚阿姨畫的畫,比媽媽的好看一百倍!”
......
“媽媽快看!在角落裏睡著的那隻豬好像你!”
難得來一次動物園的兒子,興致衝衝地指著角落裏吃飽喝足正在酣睡地豬。
我的內心雖有不解,但還是頗有耐心地問他:“乖寶,為什麼說角落裏的豬像媽媽呀?是因為覺得小豬很可愛嗎?”
“不對!爸爸說媽媽在家好吃懶做,要不是爸爸在外麵辛辛苦苦地賺錢,我們一家就會餓死了,所以媽媽最像豬。”他說得斬釘截鐵,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什麼錯。
望著我親手從小帶到大的兒子,嘴裏吐出的每一個字卻令我如此的陌生。
因為害怕兒子宋榮軒繼承他爸的糖尿病,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無時無刻關注著他的狀態,生怕有那麼一點糖尿病的跡象。
在他戒掉母乳之後,飲食上我更不敢有一絲懈怠,一日三餐都自己親力親為。
飲食搭配要比普通孩子更為嚴格,同時叮囑他不能吃太多果糖太高的水果,偶爾還要主動給他測測血糖。
也許在他的記憶裏,我隻是一個管這管那,偶爾還要在他手指頭上放血,時不時強迫他去醫院接受冰冷的儀器的檢查,絲毫不理睬他的反抗的壞媽媽。
但也正是我所做的一切,才讓他至今仍舊快樂健康的生活,連醫生都驚歎於我數年來樂此不疲地做出努力。
每當這時,身為父親的宋澤棲不是在一旁默不作聲,就是在我的教育聲中隱身。
所以在他的童年裏,倘若我是唱白臉的壞媽媽,那麼宋澤川才是他心目中的完美爸爸。
看著他在動物園裏一邊吐槽我不讓他買烤腸,一邊又毫無負擔的享用我親手做的午餐,我不禁對自己多麼多年來自作多情所作的一切感到可笑。
事實證明,刻在基因裏的東西永遠無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