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現在身邊離不開人吧?那我就留在這裏照顧它好了。”
餘靜的聲音把我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顧景仔細看了一眼圓圓的情況,微微蹙眉,“它這個情況今晚是離不開人了,你把它交給我吧,我來照顧。”
“不行!”餘靜咬著下唇,“它現在肯定很需要我,就讓我來照顧它吧。”
顧景軟下了聲音,“我把它帶回家照顧,在診所裏我們都會很辛苦,而且把它帶回熟悉的環境裏,有利於它心理的恢複。”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等圓圓好起來了,我就走。”
餘靜滿眼期待的看向顧景。
顧景眼底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著急的在他身邊轉圈圈。
顧景,你不可以,不可以把她帶去我們的房子裏。
求你,不要。
顧景沒有說話,抱著圓圓的同時,順手拿起了餘靜遺落在椅子上的包包。
餘靜心照不宣,坐上了顧景的車,和他一起回了家。
停好車,餘靜扭捏的不想下去,“小景,我還是不上去了,把圓圓帶去我家吧,我害怕周周會介意。”
顧景耐著性子,安撫她:“沒事,我會跟她解釋的,不會讓她傷害你。”
兩人抱著狗狗,一前一後的進了屋,屋內一片漆黑。
打開燈後,客廳內散落著玻璃碎片,還有因為掙紮而扯落的桌布。
餘靜擔憂的問道:“你們因為我吵架了嗎?周周怎麼這麼暴力啊,你沒受傷吧?”
顧景冷笑一聲,眼裏都是厭惡和嘲諷,“她最喜歡爭風吃醋了,晚上還打電話威脅我,說什麼她馬上就要死了,我希望她是真的死外邊了,不然我是不會原諒她的。”
餘靜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但很快又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她一邊收拾地上的碎片,一邊試探顧景。
“要不,你還是給周周打個電話吧,大晚上的,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邊多不安全啊。”
顧景小心翼翼的把圓圓放進狗窩,眉宇間對我的厭棄還沒消散。
“沒事,不用找她,她沒地方可去,現在估計找了個星級酒店住下來了,就等著我低頭認錯讓她回來。這些年我早都厭倦了,我不想再哄她,像個沒斷奶的孩子,讓我感到很煩很疲憊。”
這五年來,我總會因為一些小事跟他鬧脾氣,他也會降低姿態來哄我。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想用這種方式,來驗證顧景他到底愛不愛我。
這是我唯一可以用來試探他的方式。
沒想到,他早就厭煩了我。
好在,我現在真的已經死了。
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讓你煩,讓你厭倦了。
餘靜敏銳的捕捉到顧景的情緒,她從身後緊緊抱著顧景,柔聲說道:“其實,這麼多年我心裏都是有你的,我一直沒有結婚就是為了等你,你能懂我嗎?小景。”
顧景臉上浮現一絲緋紅,一直蔓延到耳後。
他沒有推開餘靜,隻是淡淡的說著:“可我已經結婚了,這樣對你,不公平,你值得更好的。”
餘靜小聲啜泣,“我不管,我就是要你。”
明明已經三十歲的年紀,可說出來的話卻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腔孤勇,讓人心動。
顧景意亂情迷,任由餘靜吻上他的雙唇。
情到深處時,餘靜推開顧景,嬌羞道:“我先去洗洗。”
欲擒故縱這招,對顧景很受用。
片刻後,餘靜穿著我的蕾絲睡衣,從浴室出來,顧景的眼睛都看直了。
這件睡衣買來我隻穿了一次,因為顧景說很低俗。
現在他卻因為穿這件衣服的是餘靜而挪不開眼。
兩人正準備深入挖井時,電話不合時宜的打了進來。
是寵物醫院合夥人劉野的聲音,“周周的電話怎麼老是打不通啊?本來說好的明天要來店裏對賬,我給她發了很多資料,她都沒有接收,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顧景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眼神裏的情欲淡然無存。
“她這是故意在耍心機玩失蹤呢,想要這種方式逼我低頭,真是下作。”
劉野沒好氣的說,“周周可不是這樣的人,我了解她,對於工作的事情,她兢兢業業的從來不會故意玩失蹤逃避的,我感覺她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你最好出去找找她,否則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你後悔都來不及。”
顧景冷笑一聲,語氣裏都是嘲諷,“她最好是真的出事了,不然我不會原諒她的!她平常怎麼鬧都行,就是不該拿狗狗的生命開玩笑,她憑什麼阻止我去救圓圓,真是不可理喻!”
電話那頭的劉野不想跟他爭辯下去,隻丟下一句,“你小子別後悔。”
掛斷電話後,顧景煩躁不安,他讓餘靜回房間睡覺,他則在客廳抽著煙。
第二天一大早,劉野再次打來了電話。
顧景迷迷糊糊拿起手機,看清來電顯示之後,他坐起身來,嘲諷問道:“我就說她是在玩失蹤耍心機吧,現在她是不是已經在診所了?”
劉野的聲音有些顫抖:“刑警隊昨晚在深樹林附近找到一具無頭女屍,我媳婦說屍體的特征很像周周,她右上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刻有你名字縮寫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