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師門上下,我生剖一半靈丹作為藥引,生不如死。
可是他們失去關於我的記憶,將新來的師妹捧上神壇。
她隨口一提想要靈府,武癡大師兄強行抹了我靈府的印記。
“你實力不濟,不如將靈地讓與師妹。”
為替她出氣,病嬌師弟便獵殺了陪我十二年的靈寵。
“這麼好的皮毛,給師妹禦寒也算不錯。”
隻有師尊還一如往常為我傳授劍術。
直到師妹被妖獸重創,清冷師尊紅了眼,一劍刺入我身體。
“養你這麼些年,用你的靈丹救她,也算你的福氣。”
後來,他們顫抖著聲音求我再看他們一眼。
我反腳把他們踹下比武台,“不好意思,你們不配入我的眼!”
......
失去與靈府血契時,我正在藥峰上采靈草。
太陽穴突然像被人用銀針刺入,我疼得慘叫出聲。
片刻後,我意識到,我的靈府被人強行與我切斷了血契。
我回府的時候,被攔在靈府外。
“大師兄說了,你不能進去。”外門弟子何衝拔劍抵在我身前。
我看向他,“內門之事,何來外門弟子插手。”
他不屑,“你還以為你是金丹第一人呢?就這修為,做外門都不配。”
修真界,以實力說話。
是的,我現在修為,連劍峰都不配入。
我低頭掩去情緒,“那我請師尊定奪。”
即使我修為再不濟,也是親傳弟子。
嗬,狐假虎威,如今也被我學透了。
他放下劍,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你現在也就仗著師尊。”
進入靈府,除了貴重的北疆冰床以外,其他的擺設都被打亂。
大師兄薑成白坐在石凳之上,寵溺摸著齊妙的頭頂,“這塊地方鐘靈毓秀,靈氣充裕,妙妙在這裏修煉修為肯定快。”
齊妙甜甜地回應,“謝謝大師兄。”
兩人見我,皆是一愣。
齊妙直接跳上我的床,“師姐這床也一起給我吧。”
我沉默不語,直勾勾盯著。
見狀,薑成白開口,“你實力不濟,將靈府讓與師妹。”
隨後他踢了一腳地上的琉璃盞,“剛好,把這些垃圾都收拾一下,拿出去。”
琉璃盞咕嚕咕嚕地滾到我腳邊,我撿起來,輕輕擦拭。
薑成白是忘記了,這個琉璃盞是我六歲那年他親手送給我的,為了哄我,他跑了大半個東海。
“大師兄,阿梨一個人睡覺,怕黑。”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從背後拿出發著光的琉璃盞,“你就當這個是大師兄,陪著你就不怕啦。”
“阿梨超喜歡大師兄。”我抱著琉璃盞高興地轉圈圈。
他被我逗我笑出聲,“我的師妹怎麼這麼可愛。”
思緒戛然而止,我抬頭盯著他,“若我說不呢。”
齊妙拉他的袖子,聲音委屈,“要不算了,還是讓給師姐吧,免得惹師姐不開心。”
讓?我的東西怎麼就叫讓了?
我譏笑,“若是怕我不開心,你就不應該進我的靈府。”
薑成白安撫地拍了下她,轉而一股強夯的力量直接將我掀翻在地。
他俯視著我,踩在我拿著琉璃盞的手上,琉璃盞破碎的聲音和骨裂的聲音夾在一起,黏膩的液體糊了滿手。
我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他俯視著我,“劍峰,實力為尊。”
“凡是想想自己配不配。”
“下次再敢跟師妹搶什麼,可就不止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