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了溫希。
隻不過溫希並不認為我們兩個是閨蜜。
我們倆會聚在一起,隻不過是因為我們兩個都不招那些上層人士的歡迎。
溫希原本是一名演員,嫁給她現在的富豪老公後就退圈了。
她容貌豔麗,戴著墨鏡,翹著二郎腿:“所以你現在想怎麼辦?”
我搖頭:“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這樣很難受。”
溫希嗤笑一聲:“你的日子過得還不夠好嗎?宋佑玉沒出軌沒亂搞,也沒有給你弄出一堆惡心人的私生子和小三,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她指了指我的項鏈:“這是私人定製的黃鑽寶石項鏈,數千萬美金的東西,說送就送,這還不能證明他愛你嗎?”
不能。
我看著脖子上昂貴的項鏈,這是他把秘書辭退後送給我的。
我突然想起來以前。
那個時候宋佑玉還不是宋總,隻是個沒有錢的窮小子。
可他會摘清晨帶著朝露的野花送給我。
廉價又不知名的小花編成的花環,被他親手戴在我脖子上。
我見過他愛人的模樣,所以很確定他不再愛我。
溫希把墨鏡一摘,露出眼上的青紫:“瞧瞧,我這就是我家那位新歡打的。你已經夠好了。你們已經結婚七年了,哪有夫妻這麼多年還能恩愛如初的?”
是啊。
紅玫瑰都會變成蚊子血,更何況我隻是個不值得的月季。
難道我真的就應該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一生嗎?
我正一個人胡思亂想時,有人喊了我一聲:“是喬安然學姐嗎?”
我回頭是一個年輕男人。
他看上去很激動:“喬學姐,真的是你啊!我是林言,你的學弟。”
看著他,思緒把我拉到那件事。
當年宋佑玉、齊頌月還有我,都在同一所大學讀書。
宋佑玉讀金融,而我和齊頌月讀的是藝術係。
齊頌月不虧是女主,從小到大永遠是她更優秀更討人喜歡。
唯獨在繪畫上,是我的天賦更勝一籌。
我的導師鄭教授無數次的誇讚,我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
經常私下讓我在他的畫室裏練習。
而和我一起的還有一個小學弟,就叫林言。
林言告訴我,前麵是他的畫廊,邀請我過去看看。
我搖頭拒絕:“我已經很久不畫畫了。”
林言鼓勵我說:“去試試吧學姐,鄭教授說過你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我也這麼認為。別讓過去的事情困住你學姐。”
可我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在聽他說什麼了。
我看見對麵有熟人。
是宋佑玉,還有齊頌月和宋越。
他們三個一起在對麵的遊樂場玩。
宋佑玉喊了一聲月月。
宋越和齊頌月一起回頭。
齊頌月笑著問:“佑玉,你再喊哪個月月啊?”
我看著他們三個其樂融融的樣子,默不作聲。
英俊的丈夫,美麗的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孩。
看起來真是幸福的一家人啊。
那我呢?
我又是什麼身份呢?
我呢喃地問出了聲。
林言把我的頭轉了過來:“你是喬安然。是鄭教授的得意門生,是藝術學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繪畫金獎獲得者,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畫家。你是你。”
我聽著他的話,淚水從眼角滑落。
我當不了玫瑰,可我也不是月季。
我是喬安然,不是誰的替代品。
我擦了擦眼淚,鄭重地和林言說了謝謝。
林言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給了我一個地址,說他有畫室在這邊,讓我有空過去看看。
我回到家,端坐在沙發上。
宋佑玉回來,看見我坐在那裏,問我在幹嘛?
我冷靜地和他說:“宋佑言,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