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掉頭想要離開,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很年輕,身上有一股濃鬱的香水味。
我無端的覺得她有一些眼熟。
她上下打量我一通:“你就是佑玉的老婆?”
“對,請問你是?”
“我是宋總的秘書。”
她趾高氣揚,把秘書說得像正宮。
我一時間有些愣神,我記得以前宋佑玉的秘書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男性。
他曾經放話絕對不用女秘書。
我跟他說沒必要,我相信他。
可宋佑玉卻很堅持:“安安,任何有可能讓你不高興的事情,我都會徹徹底底的避免掉。”
宋佑玉的諾言和這個女人一起出現在我腦海裏,我一時有些頭暈。
我們這邊的嘈雜引起了辦公室裏的注意。
宋佑玉趕到我身邊問我:“安安,你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啊。”
我指了指飯盒:“我來給你送飯。”
宋佑玉貼心地把我淩亂的碎發整理好:“這種事情,讓司機送就可以了,哪裏需要你親自跑一趟。”
他溫柔地注視著我,全程沒有看那個女秘書一眼。
將我安排好了,他才去處理那個女秘書。
“齊言月,這裏不是你該待的的地方,趕緊離開。”
那個女秘書臉色很不好看,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才走。
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覺得她眼熟。
那個女秘書瞪人的那一下,很像當初的齊頌月。
我把盒飯留給宋佑玉,自己離開了公司。
晚上等到宋佑玉回家,我拿著空飯盒問他飯好吃嗎?
他親昵地摸了摸我的臉:“當然好吃。我的安安專門給我做的愛心午餐,是全世界最美味的東西。”
他眼神真誠,語氣裏透露出寵溺。
可我知道他在撒謊。
我故意往飯裏加了過量的鹽。
宋佑玉飲食清淡,不會吃不出來。
我聞了聞洗幹淨的飯盒。
上麵殘存著一些女士香水味。
和今天朝我示威的那個秘書身上一樣的香水味。
我突然生理性的有些惡心,去廁所幹嘔了兩下,隨便翻出兩顆胃藥胡亂咽了下去。
我們家經常準備著胃藥,是為了宋佑玉。
在他小時候,他父親拋妻棄子遠走他鄉,他的母親就帶著他改嫁。
宋佑玉的繼父暴力又惡毒,經常毒打他,還不給他吃飯。
我常常會偷偷給他送吃的。
經年累月下來,宋佑玉有著很嚴重的胃病,不能吃重油重鹽的食物。
為了他能好受一點,我就每天做好飯給他送到公司。
多少年如一日,從未間斷。
有一次我腹痛難忍,硬咬著牙把飯菜準備好,才暈倒了過去。
醒來後,宋佑玉站在我旁邊,雙眼通紅。
他握著我的手:“安安,我絕對不會辜負你這份心。”
每次我送的飯,無論是什麼,他都會吃完。
有一次我不小心手抖放多了鹽。
他在明知道吃這些會讓他難受的前提下,吃完了全部的食物。
我內疚不已,他卻輕飄飄地說:“隻要是你做的,我就一定會吃完。”
這件事被傳作一段佳話,在旁人眼裏是我們兩個恩愛的證明。
可現在,我看著空著的飯盒想,他今天和誰一起吃的飯呢?
是那個和齊頌月很像的,年輕的小秘書嗎?
宋佑言過來,擔心地看著我:“安安,你怎麼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看著他充滿關切的眼睛,突然抓住他的手:“你把那個秘書辭了好不好?就今天那個我遇見的女秘書,辭了她吧。”
宋佑言反握緊我的手:“好,那我們辭退了她。”
“安安,我說過一切會讓你不高興的人和事情,我都會處理掉。答應我,不要為這種人生氣,好嗎?”
我在他懷裏沉默。
可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就不會找一個女秘書。
他是為了什麼呢?
是因為那個女生年輕,還是因為她和齊頌月那三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