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護人員把我媽連帶著我抬到救護車上後,開始對我媽進行搶救。
消防員救出我媽時,她就處於昏迷狀態。
“你沒事吧?”
我坐在我媽的擔架旁一同被送到醫院,聽到護士的話這才感覺到自己額頭已經直冒冷汗,胃部不斷抽搐。
我勉強露出笑,搖了搖頭。
“沒事,老毛病了。”
我早就習慣了自己的胃病,隻是沒想到它會在這個時候發作。
救護車趕到醫院時,我強忍下腹痛,死死掐住了自己手心的肉保持清醒,連忙讓護士搶救我媽。
現在的情況,比起自己的胃痛,我更擔心我媽的安危。
等我勉強能站起身後,連忙往搶救室趕。
我眼睜睜地看著我媽被推進搶救室,腳不受控製地想要跟進去卻被醫生攔住。
“你就是病人的家屬?”
戴著眼鏡口罩的醫生嚴肅問道。
我點了點頭,剛想開口詢問我媽的情況就被他打斷。
“病人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處於昏迷狀態,在火災現場吸入大量濃煙,身體各個部位也有不同程度的燒傷。”
我聽著醫生的話心一點點沉下去。
“麻煩你簽一下病危通知書,我們才好準備手術。”
我看著眼前的病危通知書,雙手顫抖地接過簽下了字。
我甚至還沒好好看看自己的母親,她就被推進了搶救室生死未卜。
我無力地癱坐在搶救室外的椅子上,再次撥通了老婆薑安圓的電話。
電話響了又響,就在我以為無人接聽時,電話被接通了。
下一秒,電話裏傳來老婆不耐煩的聲音。
“幹什麼?我都說了我有事,還一直打電話給我。”
電話裏還有嘈雜的嬉笑聲傳來,嬉笑過後夾雜著一個男性的聲音。
他的聲音溫柔又帶著些疑惑。
“圓圓?是誰的電話?”
“你要是有事的話就回去吧,我一個人招待他們也可以的。”
聽到男人聲音的那一刻,我的身體升起寒意,瞬間意識到薑安圓去見的人是誰。
周辭柏回來了。
我老婆喜歡了十幾年的白月光。
可現在,我無心關心這些,我聽見自己開口。
“我媽出事了。”
“什麼?”她不耐煩道。
“我說,我媽出事了,她…”
我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老婆厲聲打斷。
“顧書臣,你開什麼玩笑。”
“我走之前特意給媽喂了安眠藥,她睡熟了我才走的,能出什麼事?”
說著,她嗤笑出聲。
“為了騙我,連你媽出事這種謊話都能說的出來,真是大孝子啊。不過,我現在沒功夫陪你玩。”
聽到她的話,我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一瞬間頭暈目眩。
薑安圓的聲音還在響起。
“好了,辭柏剛回國,我現在很忙,有什麼事等我回家再說。”
等我反應過來時電話已經被掛斷。
我看著已經熄屏的手機有些發愣,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濕潤一片。
可我還是不甘心,繼續撥著她的電話,卻再也未被接通。
我強忍著顫抖的雙手發短信質問她。
“你怎麼能給我媽喂安眠藥呢?”
怎麼能這樣,為什麼要這樣?
發送過後,我丟下了手機,無力地靠在牆上。
我和薑安圓結婚五年。
可她卻愛了另一個男人數十年。
我曾以為時間會衝刷她對周辭柏的執念。
我假裝視若無睹她對我的冷漠,默默地守護著我們的小家。
可現在,血淋淋的現實就這麼擺在我的眼前。
我的妻子從未停止過對另一個男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