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身體不好,而我又長年在國外。
因此為了照顧他,我特意找朋友給他請了一個保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卻越來越差,甚至還住進了醫院。
為此,即使我已經到了孕晚期,還是千裏迢迢坐飛機回到了家。
可就因為我在醫院給父親擦了擦身體,就被他的保姆當成來爭家產的小蜜。
“你這肚子裏的野種指不定是誰的呢?還想跟我爭家產?”
“賤婊子還以為我是好欺負的麼?能讓你坐收漁翁之利?”
她帶著一群同樣謀財害命的小保姆把我堵在酒店裏,脫光了我的衣服,在我的身上臉上刻下了“賤人”兩個字。
她甚至拿刀給我剖腹取子。
然後把血淋淋的胎兒從高處扔下,活活摔成了肉泥。
“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懷胎六月,本就肚子沉沉,又因為舟車勞頓,照顧了父親一天,我更是疲憊不堪。
好不容易爸爸情況好轉,我回到酒店休息,躺在床上玩著手機的時候,刷到了一個直播。
直播間裏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滿臉怒火地嚷嚷著:
“家人們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姐妹照顧的老頭明明都說好了把財產都留給她的。”
“結果不知道哪裏來的小賤貨竟然揣著孩子來鬧,想要跟她爭!那我們能放過她麼?”
她身後的一群同樣滿臉橫肉的姐妹們,義憤填膺地跟著喊,“不可能!”
“誰不知道她照顧那要死的老頭好幾年了,現在有人來摘桃子,真是馬不知臉長!”
“今天我們找到了這個賤貨住的地方,竟然還在高檔酒店,也不知道花的是哪個男人的錢!”
從他們的隻言片語當中,我了解到,這些小保姆的目標就是那些有錢的老人,趁著人家子女不在家,就萬般勾引,試圖侵占人家的家產。
鏡頭裏的中年婦女神情猙獰凶惡,仿佛恨不得直接吃了那個跟她爭的小蜜,“家人們,點點關注,送點禮物,我帶你們看如何懲治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婊子。”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正好她肚子裏還有個野種,我斷了他的後!”
“順便再撕了她用來勾搭人的東西,省得到處發騷。”
汙言穢語的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現在的主播真是為了流量,什麼敢做,十分的沒有下限。
我皺著眉頭就想劃走,可是突然直播間裏鏡頭翻轉,不斷地給觀眾看他們“浩浩蕩蕩”的人群。
我卻突然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倒像是爸爸的保姆。
我眉頭緊鎖,轉念一想,我不由得一陣膽寒,聯想到爸爸的病情,我不由得心底裏溢出滿滿的擔憂。
我常年在國外生活,爸爸的保姆是朋友幫忙請的,我隻見過照片,聽說是個淳樸善良的人,應該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吧。
關掉直播後,我立刻給爸爸打去了電話。
“爸,家裏的那個保姆怎麼樣啊?你這病是不是跟她有關係啊?她要是對你不好,你可得告訴我啊。”
“你聽了什麼屁話,她對我好著呢!你不在家都是她照顧我,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
“行吧,行吧,那我就放心了。”
電話掛斷,酒店的房門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敲門聲。
我挺著大肚子,挪著步子去開門。
猛然間,一大群人魚貫而入。
剛剛那群直播的保姆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不等我開口,那保姆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好一個懷了賤種的賤人,竟然跟我爭財產,也不看看老娘是誰!”
“今天就讓你這個騷貨知道,你一分錢也別想拿走。”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瞬間把我打蒙了。
再仔細一看,這不正是爸爸請的那個保姆麼!
此時此刻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口中那個小蜜就是我啊。
可是,我爸什麼時候說把財產都留給她了啊?
我心中不悅,沉著臉打開懟上來的鏡頭,可還沒等我說話,保姆憤怒地又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這大力一巴掌,扇得我連連後退,臉上火辣辣地疼。
“看長得這副狐狸精樣,天生就是勾引男的賤貨,沒想到連個老頭都不放過!”
“你這樣的就應該去當小姐,被千人騎,正好可以治治你的癢病!”
闖入酒店房間的人,全都開始惡毒地咒罵:
“挺大著肚子還給老頭玩,真是渾身上下一股騷味,我就是聞著你的味道找過來的!”
“這賤人肚子裏的野種還不知道是誰的呢,是不是逮住一個老頭你就說孩子是他的啊?”
我被這番惡毒的言論震驚到了,可是她們人多勢眾,我又懷著孩子,實在不能跟她們糾纏。
我握住酒店房門的門把手,沉聲道,“我是誰你可以去問你的雇主。”
“現在請你馬上離開我的房間,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我以為這樣就可以嚇住她們,知難而退。
卻沒想到,她直接掐住我的胳膊,兩個人將我架起來,隨後猛地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