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妙言在宋岩冗的墓前哭了很久。
直到日暮降下,世界成了一團濃墨的黑。
她已經坐麻了的身體,才因為突然響起的鈴聲而微微一顫。
來電提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選擇了拒接。
點開與我的聊天對話框,我仍然沒有給與任何回複。
荀妙言擰著眉頭,多了幾分不耐煩,選擇了撥通我的電話。
誰知,一個冰冷的女音卻響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於是,荀妙言給我發來語音。
“靳風遠,別以為你躲著我,我們倆就可以不離婚了。”
“如果你實在不接受的話,我也會向提起訴訟離婚,到時候可能會鬧得更難看,你的臉麵更要被扔到地上踩。”
陌生號碼再次打進來。
荀妙言低“嘖”一聲,終於按下了接通。
電話那頭的聲音格外的冷漠且公式化。
“請問是靳先生的家人嗎?”
荀妙言臉上的不耐煩更明顯了幾分:“你誰?靳風遠的朋友?替我轉告他,逃避是沒有用的!他是個男人就自己站出來贖罪!”
對方頓了頓,忽略掉她這番話,繼續說道:“我這邊是警察局,給您打這個電話的意思是想通知您,您的丈夫靳風遠因意外離世了,請您來醫院確認一下是否是他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