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得知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她是醫生,和我在一起的那幾年總是在給人看病治病做手術,連和我一起吃飯的時間都很少。
為了宋岩冗,卻特地向醫院請了一天的假,一個人去吃他們倆高中時最愛的麵館,去喝初中時兩人最愛喝的奶茶。
就連麵館的老板娘都笑盈盈問她:“怎麼不跟你男朋友一起來啊?都好多年沒見到你們了。”
她說的是宋岩冗。
和荀妙言在一起的那幾年,我就像個小偷。
自以為得到了荀妙言未來的一生,卻不想那隻是她看我可憐,施舍給我的一點微弱的幸福。
她和宋岩冗,才是天生一對。我算個屁啊。
荀妙言點了兩碗牛肉麵,拍下拍立得,在拍立得的後麵,她這樣寫道——
“阿冗,從未想過,錯過了幾年,又錯過了一生。”
“致——摯愛。”
我的心好似氣球般別人死死地攥緊,即將爆炸。
看著她滿眼的哀愁,難受如潮水般快將我溺斃。
從麵館去往宋岩冗墓地的路上,荀妙言再次點開了與我的聊天記錄。
她下滑了好幾次,都沒有最新消息進來。
我以為她又要退出,這一次,她卻開始打字——
本來離得遠遠的我,忍不住吸了口氣,心中泅出不該有的期待來。
我想,她應該,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哪怕隻是一點點,在乎我的吧?
這麼久沒聯係她,她是不是意識到,不對勁了?
可很快,看到屏幕上發出去的消息。
心裏的那個氣球,爆炸了。
我被炸的支離破碎、遍體鱗傷。
簡單且冷漠的幾句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死哪去了?】
【死之前,先把婚離了。】
【我答應過岩冗,下輩子要和他在一起的,你別耽誤我。】
多可笑啊。
我的心臟,在這一刻,好似麻木了。
極致的疼痛,讓我反而感受不到痛了。
低下頭,我看到自己的身體控製不住的抖動著。
可好像,難過沒有那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