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完成了臨摹練習時,我媽宣布下課。
人群熙攘,不知是誰絆倒。
整個展示台的東西滾落一地,也包括那個頭骨。
一幫人手忙腳亂的去撿,直到有人發出一道尖叫。
“啊!”
“這個頭骨好像不是模型。”
話音落地,眾人驚慌失措。
我媽站出來主持大局,伸手撿起頭骨後臉色卻愈加凝重。
她這次終於看清,頭骨上沒有每個模型在製作完成後都會標記的編號。
“報警。”
警察很快就趕來,法醫很快就確認頭骨是真的。
於是警方馬不停蹄的就把那枚頭骨帶走取證。
作為這個美術教室的負責人,我媽是第一個被問詢的。
“您是否記得這枚頭骨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教室裏的?”
我媽皺緊眉頭,思索著。
“這間美術教室關了一周。”
“嗯......至少一周前還沒有。”
我知道,我媽在陪陸銘西過十八歲成人禮。
而在之後的一周,她關了美術教室,陪陸銘西去了心心念念的海邊。
她把所有的愛和陪伴都給了陸銘西,絲毫沒有想過那個給她打過求救電話的我。
接受完問詢後,我媽似乎想到了什麼抬手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不過啊,一個死人怎麼接電話呢。
見我沒接,我媽麵上染上了幾分惱怒。
想了想,她給我發了語音。
“陸朝夕,這麼大人了玩什麼失蹤!”
“如果你再不知悔改,我就和你斷絕母子關係。”
“媽媽別急,哥哥他不會是來真的吧?”
陸銘西又作出了那一副令人作嘔的虛偽模樣。
“放心吧,他那麼厚臉皮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悔改。”
我媽帶著警察去了監控室,讓保安把監控調出來。
看清那個人的臉後,我的呼吸猛的一滯。
他不就是陸銘西的親生父親嗎。
原來他一直都在我身邊啊。
那人起身,說因為維修這一周的監控都沒有了。
警方一臉遺憾,可我媽卻衝出去抓住了那人的手。
“你這是哪來的!”
她手緊緊抓著的,赫然就是我從不離身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