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墨正一隻手撐在她家門上,另一個手臂一下一下的捶打著她家的門,但這力道聽起來有些有氣無力的。
寧雪兒不由得擰了擰眉,沈聽墨的頭是低下去的,因此她此時透過電子門鈴並不能看見他的表情。
但憑借寧雪兒對這些年來對沈聽墨的了解,她總感覺沈聽墨現在這樣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沈聽墨是從小在精英教育下長大的孩子,他的一站一坐,甚至一顰一笑,都是接受過沈家專門的高等禮儀訓練的。
因此沈聽墨像如今這樣,站沒站相的,大半夜在別人家的捶門這種事情,是從前的沈聽墨絕對不可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寧雪兒有些奇怪,透過電子貓眼的傳聲筒問道:“小叔,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有什麼事不能手機上說嗎?我要睡覺了。”
她如今素麵朝天,穿著睡衣的模樣,雖說沈聽墨從前不是沒有見過,但如今他們早就不是小時候了。
也不知道沈聽墨有沒有聽見寧雪兒的話,總之他並沒有回複,隻是依舊不依不饒的捶著她家的門。
寧雪兒有些無奈道:“小叔,你要是真的有什麼事的話,就這樣說吧,我能聽見。”
沈聽墨還是沒有說話,但他好像有些等得不耐煩了似的,捶門的力道也重了不少。
寧雪兒見沈聽墨一直不說話,此時也有些生氣了,她關掉了電子貓眼,掉頭就走。
寧雪兒準備回到二樓睡覺,就這樣任由沈聽墨在她門口敲上一晚上。
反正她房間隔音好,就算沈聽墨真的站在她門口敲一晚上的門,她也能安靜入睡。
但還沒走出幾步,寧雪兒就有些不耐煩了,這一下一下的敲門聲仿佛在敲擊著她的神經。
於是寧雪兒踩著拖鞋,沒幾步就折返回了門口,猛地拉開了門。
今天是陰曆十五,每個月月亮最圓的一天。
寧雪兒打開門後,便看見了皎潔的月光,高大的男人沐浴在月光下,略帶著迷離的眼神此時卻牢牢地鎖定了她。
寧雪兒此時正在氣頭上,因此逆著光也沒看清沈聽墨不同於往常的神情。
與此同時,寧雪兒帶著微怒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沈聽墨,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大半夜的敲我家門,又不說找我幹嘛。我和你難道還有什麼……唔……”
還沒等寧雪兒反應過來,高大的男人便闖進了她的家,拽住了她的雙臂,便將人按在了一旁的門上。
帶著酒香的吻席卷而來,將寧雪兒帶著怒氣的話語全都給堵了回去。
寧雪兒的腦子裏仿佛有一根弦斷了,時隔多年,唇上的柔軟觸感是那樣的清晰。
沈聽墨趁著她因為說話而微張的唇,飛快的攻城略地。
待到意識到沈聽墨在對她做些什麼的時候,寧雪兒已經掙脫不開了。
此時她雙臂都被沈聽墨按在門上,她又哪裏敵得過沈聽墨的力氣。
再想要伸腿踢他的時候,寧雪兒早就被沈聽墨的攻勢奪去了思考的機會。
等到沈聽墨鬆開寧雪兒後,寧雪兒幾乎覺得自己剛剛快要窒息了。
她被沈聽墨攔腰抱在懷中,微微紅腫的雙唇此時正大口的攫取著新鮮空氣。
直到意識慢慢回籠,沈聽墨喑啞的聲音才在寧雪兒耳邊響起:“雪兒,這一次,我不是偷偷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