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我有些詫異。
“我現在離婚不就便宜他了嗎?他那麼有錢。這是他欠我的。”
他死了。
難道要便宜於沅沅嗎。
周言輕又問我以後的打算是什麼。
“多開中醫診所,把中醫做大做強,收幾個弟子,然後懸壺濟世,救死扶傷。”
“好遠大的誌向。”
“騙你的。”
我勾了勾唇角。
“吞錢,買藥材。”
“然後。”
我頓了頓。
“我隻救想活著的人。”
......
許亓安三天沒有回家。
在第三天的晚上,我接到了一條陌生的消息。
如我預料般,果然是於沅沅發的。
鏡頭前,她一臉虛弱的抱著孩子,許亓安就在她身側,一手撐著臉,一手捋著她的秀發。
空氣中曖昧的氛圍似乎可以拉絲。
“沈小姐,很抱歉才這麼晚打擾你,但是如你所見,我給亓安生了個孩子,我實在不想將來的孩子無名無份像我一樣,求你。”
於沅沅是個私生子。
我之所以認識她,還是因為許亓安搭的線。
恰逢中醫宣講,我作為主講人,當場提出邀請幾位誌願者來和我一起研磨草藥。
我選的大都是看起來老實的孩子,唯有於沅沅是許亓安親自挑的。
他說:“知意,這位同學長的很像我的媽媽。”
他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走了,靠著幾張照片,他拚湊出母親的全貌。
但換個角度來講。
他真是葷素不忌和他媽搞在一起,讓人惡心。
在別人不辭辛苦真正做記錄的時候,於沅沅說她腿疼。
在大家彙在一起咽自己熬的補身體的中藥的時候,於沅沅說她腰疼。
我從醫多年,第一次看見這麼多外病的人,當場提出要親自給她把把脈。
許亓安卻說:“知意,我在你身邊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自己把過脈,讓我試一下吧。
我想了想把這個機會讓給他。
當天徬晚,許亓安紅了眼眶。
他說這個小姑娘家世也太慘了,從小就被一家人欺負,不如雇來的保姆。
“所以呢。”
他沒回我的話,自顧自的說:“錯的是那些出軌的人,為什麼要把這種事情強壓在孩子身上,她也不知道,一出生就來或者這種家庭啊。”
這是我第一次和許亓安正麵爭吵。
出軌的人該死。
孩子也該死。
後來到了教他們自己查身體穴位的那一環節。
於沅沅怎麼也找不對地方,我氣得很想讓她趕緊退出培訓。
小姑娘嘴硬,對著我來了一句:“學這些有什麼用,見效還慢,不如學西醫,藥到病除。”
我氣的發抖,許亓安當即讓她滾。
大概是醫者仁心。
那天夜裏雨很大,下山的路也很不好走,我還是讓她住了一晚上。
就這一晚上,許亓安在我杯子裏下了草藥。
我聽他一邊走一邊念叨醫者麵前無男女,像是心安理得的為自己看對方的身體而找借口。
他走的瀟灑而又決絕,全然忘記他今天下午罵出軌的慷慨激昂。
我當然不會中計。
哪有讓徒弟餓死師傅的。
我隻是想看看,我的小白鼠,能為了下半身把身體搞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