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小青梅說不想浪費食物,老公就逼花生過敏的女兒吃下她剩的花生餅幹。
結果女兒出現嚴重的過敏反應,被送到醫院時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我打電話讓老公來見女兒最後一麵,卻被他直接掛斷。
女兒被送到殯儀館火化時,老公卻才回電話。
他的小青梅在手機那頭笑得很無辜:
“薇薇都已經5歲了,還不懂得節約糧食,我怎麼會有這麼不懂事的女兒”。
......
女兒薇薇出事那天我正跟著領導在外地出差。
剛出機場就接到醫院打來的手機,說女兒嚴重過敏導致窒息,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
掛斷手機後我立刻飛奔到售票廳買了返回的機票。
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口我顧不得一旁護士同情的目光,死死地抓住主治醫生:“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
醫生歎了口氣說:“吳女士,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女兒送來的時間太晚了,她的過敏情況十分嚴重,我們搶救失敗了,你去見她最後一麵吧”。
醫生的話音剛落,我腦子裏就嗡的一聲炸開了,整個人不聽使喚地向後倒。
身旁的護士眼疾手快地扶了我一把,我才勉強穩住身形,慢慢走向了重症監護室。
剛到門口,我就看見女兒小小的身影縮卷在白色的病床上。
原本活潑可愛的女兒,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具沒有生機的軀殼。
我猛地撲向病床,抓住女兒的手喊道:“薇薇,媽媽來了,你看看媽媽呀”。
看到我後女兒原本已經黯淡無光的眼裏突然有了光彩,她虛弱地叫一聲:“媽媽,我好難受”。
我心疼地撫摸著女兒的臉。
原本像雪娃娃一樣玉雪可愛的臉上全都是刺眼紅色麻疹。
整個臉又紅又腫,大大的眼睛被擠得隻剩一條縫。
女兒想扯出一個微笑,可腫脹的臉讓女兒連做出這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比困難。
女兒輕聲問我:“媽媽,我要死了對嗎?”。
我緊緊地握住女兒的手,心裏又酸又疼。
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我顫抖著聲音說:“怎麼可能呢?薇薇不會走的,媽媽離不開薇薇”。
薇薇眨了眨眼,舉起了另一隻手,她的手上還緊緊地攥著半塊吃剩下的花生餅幹。
她用虛弱的聲音對我說:“媽媽,爸爸說了,隻要我吃掉小惠阿姨剩下的餅幹,我就是懂得節約糧食的好孩子了,爸爸就會帶我去遊樂園,媽媽我好想跟你和爸爸一起去遊樂園”。
“媽媽,你能不能讓爸爸也過來見見我,我想看看爸爸”。
我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頭發對她說:“放心吧,我這就給你爸爸打電話,薇薇等媽媽一會”。
我用顫抖的手撥通了沈軒的手機,手機響了許久才接通。
我趕緊問他:“沈軒你現在在哪兒?能不能來一趟醫院,薇薇以為花生過敏,現在在重症監護室”。
沈軒冷漠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吳月,你無不無聊,你是不是聽說我讓薇薇吃小慧剩下的餅幹心懷不滿,所以故意想這個借口來騙我,不就是過敏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看多吃幾塊花生餅幹就治過來了”。
“小慧今天感冒了,身體不舒服,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我要留下來照顧她,你沒事別來打擾我”。
說完沒等我說話,就“啪”的一聲掛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