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禮見狀,二話沒說,直接斷了那人的手。
後來演變成了群架。
直接鬧到了當地民警協調中心。
顧伯伯來簽保釋書時,當著眾人的麵對著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自從媽媽去世後,爸爸帶著我投奔顧家以來,我從來沒聽到過顧伯伯對他有過一句苛責。
我一度覺得顧宴禮會因為這件事下不來麵子。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安安靜靜挨完顧伯伯的罵後,反而寬慰我起來。
說是當時腦袋一熱就動起手了,也沒顧上我有沒有磕著碰著。
我哭得稀裏嘩啦,那個時候就認定了這麼好的顧宴禮,我一定要好好護著,不讓他再受到一點傷害。
可笑的是,我想要捧著護著的顧宴禮,他的所有不幸居然都是我造成的。
我落寞的看著不遠處不再愛我的男人。
心臟像是被針紮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我不能坐以待斃,與其等顧宴禮良心發現,不如自救。
我盯著桌上琳琅滿目各式酒水,心一橫,隨便拿起桌上的一瓶酒,閉眼仰頭喝了起來。
耳邊是此起彼伏的起哄聲。
隨著酒水下肚,我隻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身上也奇癢無比。
一瓶酒就這樣被我灌了下去,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緊接著是壓抑無比的窒息感,仿佛洶湧的潮水將我淹沒。
徹底失去意識前,我看到顧宴禮那張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
可能是我眼花了,現在的顧宴禮怎麼可能會為我感到驚慌呢。
身體失重摔下去前,我感覺有人把我抱在了懷裏。
不知道是誰嫌棄的在我耳邊罵了句。
“葉薇薇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
“死?”
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倘若我真的死了,是不是就解脫了。
可是顧宴禮說過,在他同意之前,我不可以離開,不可以死掉。
我也答應過他的。
可是這樣的日子,我還要繼續過多久呢?
再次醒來,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鑽入我的鼻息。
我環視一周,入眼的都是刺眼的白。
吞咽著口水,喉嚨像是被刀劃過一般,疼痛無比。
瞥了眼床頭櫃上的水壺,我掙紮著想要起身。
這時,一名護士推門走進來。
“我來我來。”
護士急忙走了過來,笑著遞給我一杯水。
“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我接過水,喝的有些急,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她輕拍著我的後背,安撫說:“你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我昏迷了三天?”我沙啞著嗓子開口,“誰送我來的?”
“應該是你男朋友吧。”她繼續說道:“那天他急急忙忙抱你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急瘋了,在醫院裏大喊大叫的,把我們都給嚇著了。”
顧宴禮會因為我著急?
我自嘲的搖搖頭,他肯定是怕我死了,就沒人可以報複了吧。
輸完最後一瓶點滴的時候,顧宴禮不知道從誰那裏得知我已經醒了。
給我打了個電話,內容簡單明了。
讓我沒死就趕緊給他滾回去,限時二十分鐘。
他的性子我是最了解的,回去的晚了免不得又是一頓羞辱。
我無奈隻能讓護士拔了針,拖著昏昏沉沉的身體打車回了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