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聲媽媽聽不見,她現在在家裏的處境還不如我。
我好歹還有一間柴房住,媽媽現在隻能在院子裏打地鋪。
而爸爸和哥哥,絕口不提打架的事,反而相處得比誰都和諧。
有時候,姐姐在哥哥房間過夜,有時候,在爸爸房間過夜,有時候,他們三個一起過夜。
我再也沒有找到和姐姐單獨說話的機會,因為她身邊總是跟著爸爸或者哥哥。
自然也沒有機會問她別人看到她肩膀上的胎記回認出她來。
不過姐姐生前就沒人在意她,也許他們根本不知道姐姐肩膀上有胎記。
日子就這麼奇奇怪怪地過著,半個月後的某一天,鄰居宋嬸子著急忙慌地敲開我家的門,是我開的。
“軍軍,快去找你爸媽,你哥出事了!”
我和爸媽趕到醫院的時候,哥哥已經做完了手術。
他沒了一條胳膊,卷到流水線的大型機器裏邊去了。
他在流水線上幹的管理工作,隻需要記錄每天的出入庫數量就好,怎麼胳膊還會卷到機器裏邊去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哥哥醒了。
“我明明是準備下班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走到機器那邊去了,本想伸手開門,胳膊就被卷進去了。”
很明顯,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看了一眼病房裏翹著二郎腿正在啃蘋果的姐姐。
她察覺到我的視線,快速朝我笑了笑。
是她!
我看了看剛醒又睡過去的哥哥,以及在另一張空病床上呼呼大睡的爸爸,這才敢低聲和姐姐說話。
“姐,是你做的嗎?”
我姐也低聲回:“算是吧。”
“為什麼是算是?”
“因為我沒想讓他丟胳膊,我會直接讓他丟命,誰讓他自己夜夜宣淫,精神不濟呢。”
我再次看向爸爸和哥哥,他們兩個最近半個月來,精神的確大不如前。
我再次擔心地開口,並委婉提醒:“可姐,他們也是你的爸爸和哥哥。”
雖說不是親的吧。
姐姐白了我一眼,點了點我的腦門:“放心吧,我用了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