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是不知羞恥!”憤怒的蔣母連續罵了好幾句。
“我看若晴那時說得對,你就是在外有野男人了,所以才這般急著與我兒撇清關係,我要去狀告聖上......呃!”
顧驚瀾站起來,蔣母聲音戛然而止,打個寒噤。
害怕又被她打,蔣母頓時拉住下人擋住自己。
看蔣母這典型的欺軟怕硬,顧驚瀾冷笑道:“我看你不但年紀大,臉也大,皇宮可不是你隨便能進的地方。”
“你蔣家世代為民,若不是攀上我這個將軍府高枝,別說見聖上,連住這麼好的宅子的機會都不會有。”
蔣母被顧驚瀾嘲諷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這時,顧驚瀾已經走到蔣母麵前了。
她靚麗的眸中泛著寒冷,叫人如墜冰窖。
“我與蔣亦修是和離定了,趁還有些日子,你們最好趕快算算這兩年從我這裏拿的用的銀子,究竟有多少數目,算好了後得把錢通通都還給我。”
“你!”蔣母氣得嘴唇一白,死死盯著顧驚瀾,恨不得瞪出一個窟窿來,“你這冷血無情的毒婦,你這麼做會遭雷劈的!”
顧驚瀾懶得多做糾纏,叫下人把蔣母趕出院子。
陪嫁過來的下人立馬湊上來,把蔣母架起扔了出去。
這丟盡臉麵的模樣讓蔣母幾乎背過氣去,為了泄憤,她指著院門繼續罵顧驚瀾目無長輩,是個不知羞恥的婦人。
這時,隔著院牆,一個東西當啷一聲從天而降,幾乎是擦著蔣母的頭發絲落下。
“嘴巴再不放幹淨點,不如就把舌頭割了當下酒菜!”裏麵傳出顧驚瀾冷聲警告的聲音。
蔣母看清楚那被扔出來的竟然是一把菜刀,要是再扔準一點,恐怕就砍到她頭上了,再也不敢逗留下去,掉頭就快步離去。
剛從顧驚瀾那裏碰了一鼻子的灰,還受了一肚子的氣,蔣母一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下,李若晴便風風火火跑了進來。
“姑母!姑母不好了,表哥他受傷回來了!”
蔣母一聽,手裏的茶杯霎時掉在地上摔碎。
她趕緊衝去看自己的寶貝兒子怎麼樣了。
蔣亦修正躺在床上,渾身上下纏著繃帶,臉也腫成個豬頭,腿也骨折了,全身沒一塊好地方,一條命去了半條。
“天殺的,這是誰下的狠手哇!”蔣母淚眼汪汪。
蔣亦修也不知道是誰有膽子敢打自己。
自從他昨日在長公主府上離席之後,便一直在聯係自己安排好的人。
奈何那拿了銀子的男子像是失蹤了,竟然連麵兒都不露一個!也沒在約定的地方出現。
更奇怪的是中了藥的顧驚瀾也不見了。
這樣他的休妻計劃還怎麼進行?
疑惑的他正在路上走著,突然一個麻袋從天而降,他兩眼一黑,緊接著一頓暴打如雨點般落在身上。
任由他如何求饒,那些人都不放過他,還把他身上的所有錢財給搶走了!
要不是之後恰巧遇見路過的明惠郡主,將他救回府上,或許他就死在那條巷子裏了!
聽完蔣亦修描述的來龍去脈,蔣母心疼的抱住自己兒子,卻聽蔣亦修聲音微小的問:“母親,顧驚瀾呢?”
蔣母生氣的冷哼一聲,說顧驚瀾昨日黃昏便一人回府了,今日一大早竟還意外的跑進皇宮,請求聖上讓她和蔣亦修和離!
如今這消息不脛而走,整個京城的人怕是都知道他們蔣家的兒媳婦做了這種驚世駭俗的舉動,都正在背後笑話他們呢!
蔣亦修聞言,咬牙切齒的思考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他便問蔣母,昨日顧驚瀾回來時,可有異樣之處。
蔣母說沒有。
李若晴在旁邊欲言又止,被蔣亦修察覺。
“表妹,你有何話說?”
李若晴卻歎口氣,搖頭說無事。
旁邊的丫鬟幫腔道:“昨個老夫人審問那個瑩兒,不過是輕飄飄打了她兩巴掌,夫人回來後竟狠踹了老夫人一腳,連無辜的表小姐都挨了她的打......”
什麼!
蔣亦修差點從床上憤怒得坐起!
蔣母忙按住他肩膀,勸他生氣歸生氣,養傷這段時間暫且不要去招惹顧驚瀾那個瘋婦。
“母親,表妹,你們放心,這筆賬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感動的蔣母和李若晴點頭答應。
蔣母還讓蔣亦修早日把傷養好,抓緊機會親自登門拜謝救下他的明惠郡主。
蔣亦修也答應了。
而顧驚瀾這邊聽說蔣亦修被人毒打一頓,命都丟了半條,忍不住笑出聲來,拍手稱快。
難怪那狗男人昨日一夜未歸,原來是遇上倒黴事了。
怎麼沒被打死呢?
......不對,蔣亦修要是就這樣死了,那她豈不是成守寡的寡婦了?那還談什麼和離啊。
說起和離這件事,顧驚瀾便有些不悅。
皇帝不允許她跟蔣亦修和離,但她不可能真跟這狗男人過一輩子。
既然蔣亦修都能使手段來試圖陷害她,那就莫怪她也如數奉還了才是。
“聽說蔣亦修是被人救了,救下他的是誰?”
瑩兒回答道:“是明惠郡主。”
顧驚瀾挑眉問:“可是上月他遊湖救下的那個明惠郡主?”
“是的,小姐。”
顧驚瀾聽完,若有所思。
另一頭,暗衛十一低頭向蕭淩夜彙報今日所發生的事。
“她向聖上主動提出與蔣亦修和離的請求?”
“是的,王爺,但聖上沒有答應。”
蕭淩夜眼眸一眯,拳頭悄然握緊。
婚是皇帝親口賜的,倘若無緣無故就這麼輕易答應了顧驚瀾的請求,那便相當於是皇帝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過顧驚瀾能主動提出這個請求,這讓蕭淩夜多少感到意外。
那小姑娘怎麼突然就想通了?
莫非是他昨夜讓十一送去的提醒信函起了效用?
接下來,十一還報告了蔣亦修被他雇了幾個地痞流氓前去教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