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的路上,我渾身不停冒著冷汗。
我心裏明白這樣的疼,一定是護身符主人出了事。
那符中我以連心之法刺破了自己胸口,取了一滴血進去。
所以,隻要符的主人出事,我也會同樣的疼。
我一邊祈禱她隻是受傷了,一定能保住性命。
但心底還是止不住發涼。
終於兩日後,我不眠不休趕回了京城。
我親眼看著伯府的婢女提著籃子出門采買,便跟了上去。
巷子裏,我一把將人扯過,手中的匕首架在那女人脖子上。
「說,伯府的桃姨娘怎麼了?」
那女人嚇得瑟瑟發抖,可當聽說桃姨娘三個字時,明顯愣住了。
「我不知道......」
我冷笑一聲,將刀刃深入肌膚幾厘。
她疼的大叫求饒,「我說!我說......」
那女人說,郭祁的確有一位桃姨娘,隻不過幾日前被亂棍打死了。
我眼底頃刻染上猩紅,厲聲逼問她緣由。
她顫顫巍巍的說,是她驚擾了伯府嫡女郭姝蕊,害她落入池塘。
宣田伯夫人生了大氣,才叫人把她打死。
驚擾?我竟不知,一個溫柔到不會生氣的人,還會驚擾別人落水。
我忍耐著殺人的衝動牙齒打顫「說仔細!」
她嚇得哆嗦,直言自己隻知道,是桃娘養的貓把三小姐嚇了一跳,跌池子裏去的。
我氣得失去理智將匕首扔到地上,掐著她的脖子低吼「我問你,那個千金死了嗎?」
她一瞬間掙紮起來,急促的呼吸著「咳咳,沒、沒有!隻是…隻是害了風寒......」
「風寒......那憑什麼要人去死!她的屍身呢?說!在哪?」
那女人指了指城外的方向,哭求我「在亂葬崗,求求你,別殺我,我都說了......」
我握緊了身側的拳,又將婢女打昏,獨自冒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