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救援隊隊長,我困在山洞被群狼圍攻的時,發瘋的撥打他的電話,他卻一次一次的掛斷。
火堆燃燼,群狼慢慢逼近我時,老公的電話打了過來,他憤怒的指責我,“你能不能不要浪費公共資源,我首先是救援隊隊長,然後才是你老公。”
老公憤怒的聲音夾雜著嬌滴滴的女聲,“懷遠哥,我手臂劃傷了,你送我去趟醫院吧。”
這聲音我熟悉,是老公的白月光。
她死了丈夫後就像吸血鬼一樣纏上了我老公。
而我老公不但沒有拒絕,好像還很樂在其中......
我絕望的掛斷了電話,顫抖著雙手想要撥通報警電話,頭狼卻撲向了我。
我被頭狼撲倒在地,其他狼收到信號發瘋一樣的衝了過來。
我根本沒有掙紮的機會,頃刻間就被撕扯成了碎片。
在意識完全消失前,我掙紮著看向小腹的位置,“媽媽對不起你......”
......
“嗷嗚......嗷嗚......”
伴隨著頭狼一聲接一聲的叫聲,群狼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山洞。
我縮在角落裏不停的發抖,盯著被撕扯成碎片,看不出人形的自己,似乎仍然能感受到,剛剛未死時的痛楚。
我小心的起身,慢慢的朝著自己爬了過去,天真的想要將散落的碎片拚在一起,想要在救援隊來的時候,一眼就能確認,死的人是我。
又或者說,我潛意識裏不想讓我老公看到我這樣難堪的一麵。
可我伸出手,想要抓住麵前的碎片時,手指卻穿過了碎片,抓了個空。
我怔愣的看著自己透明的手指,絕望的跌坐在地上。
原來,人死了是不能給自己收屍的。
三天前,我和隊友接到了進山勘探的任務。
在此之前我剛查出懷孕的消息,我第一時間就想告訴沈懷遠,可是他卻連著出了一個月的任務。
本來這次勘探任務我打算推給其他同事,可是就那麼不巧,全組的同事就剩下我和隊友兩個人。
按照規定,進山勘探,最少兩人一組,為了不拖全組的後腿,我隻能收拾好裝備和同事進了山。
進山前,我給沈懷遠打了個電話,電話裏他聲音急切,語氣不耐,但他還是告訴了我他所在的位置。
聽到他救援的位置就在我們勘探位置不遠處的另一個山頭後,我忐忑的心終於平複了下來。
可一進山我和同事就遇到了麻煩,因為走錯了路,同事直接從陡坡上摔了下去。
我著急的想要去救他,卻在他正前方看到了老虎。
我嚇得渾身顫抖,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撥通了沈懷遠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沈懷遠暴躁的聲音就充斥了我整個耳膜,“溫苒你查崗也要分時候,我現在在救援,你滿意了吧。”
還沒等我說話,沈懷遠就掛斷了電話。
眼看著老虎距離同事越來越近,他捏著還在流血的腿轉頭看著我,“溫苒快跑,往對麵的山頭跑。”
我拚命搖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手指不停的按著手機,再次撥通了沈懷遠的電話。
沈懷遠以前和我說過的,他是救援隊隊長,隻要我給他打電話,他不論在哪裏都會第一時間趕到。
他就在附近的山頭,隻要我把話說清楚,他就能救我同事的。
可是這次的電話卻被他掛斷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我同事的慘叫聲傳了過來,我才回過神。
看著老虎用力撕扯的模樣,我發瘋的往相反的方向跑,我小心的護著肚子,不停的向老天祈禱,我想活著。
可卻遇到了狼群。
我被狼群逼進了山洞,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登山包裏的打火機點燃了山洞裏不多的雜草和樹枝。
眼看著狼群越逼越近,我把最後生的希望還是交給了沈懷遠。
因為比起其他救援,沈懷遠距離我最近,隻要他能趕過來,我活下去的概率會是最大的。
可是我好不容易等他接通了電話,他卻急躁憤怒的指責我,“你能不能不要浪費公共資源,我首先是救援隊隊長,然後才是你老公。”
嘈雜的聲音中夾雜著女人嬌滴滴的聲音,“懷遠哥,我手臂劃傷了,你能送我去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