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我很熟悉,是沈懷遠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許嵐梔。
自從許嵐梔回國後,沈懷遠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的手機鈴聲不分晝夜的響起。
隻要是許嵐梔的電話,不管多晚,沈懷遠都會趕過去。
每次我因為這件事和他爭吵,他都會極其不耐煩的斥責我,“嵐梔她一個在國內孤苦無依,我幫幫她怎麼了,你能不能別沒事找事。”
我們開始冷戰,他以冷戰為借口,時常不回家。
在他不在家的日子裏,我曾試圖找到沈懷遠背叛我的證據。
可調查的結果是,他真的隻是幫忙,事無巨細,不分晝夜的幫忙。
後來,他開始對我暴躁,越來越沒有耐心。
以前不管他多忙,都會打電話和我報備他的行程,如果有急事也會微信告訴我。
如今他一周,甚至一個月都不會主動給我打一個電話,我打過去他不是在忙,就是要忙,要不就是直接掛斷我的電話。
可是,這次他掛斷的不僅僅是我的電話,而是我生的希望。
我盯著地上殘缺不全的自己,惡毒的想著,如果沈懷遠知道,是他因為救劃傷手臂的許嵐梔害死了我,他會不會內疚,會不會後悔......
我自嘲的搖了搖頭,他大概是不會的,我死了他剛好可以和許嵐梔在一起。
不過......
我低下頭小心的護著自己的腹部,心臟疼的厲害,如果他知道他間接的害死了,他期盼了很久的孩子,他大概會難過吧......
我哽咽著撐起身子,我的身體卻不自主的飄了起來。
我不知道飄了多久,竟然飄到了沈懷遠的身邊。
沈懷遠抱著許嵐梔匆忙的往急診室跑,“讓讓,讓讓......”
急診室外的病人冷著眼看著沈懷遠,一臉的不滿,“擠什麼,她那麼輕的傷等會兒也不會死,前麵那幾個渾身是血看不見嗎?”
沈懷遠擰著眉頭據理力爭,“她在野外受了傷,容易破傷風,你不懂不要亂說。”
病人沒想到沈懷遠還敢爭辯,瞪著眼大聲嚷嚷起來,“那麼淺的傷口,來晚了都要愈合了,你們不要浪費公共資源好嗎。”
沈懷遠臉色微變,大概是覺得曾經對我說的話,打在他臉上有些不好受,他沒再爭辯什麼,站到後麵老實排隊。
許嵐梔溫柔的趴在他的肩頭,雙手緊緊的摟著沈懷遠的脖頸,“沒關係的,回去你幫我包紮一下就好了。”
“隻是我家裏沒準備那些包紮用品,不知道能不能去你家。”
沈懷遠的身子一僵,臉頰瞬間通紅,“能”
“那溫苒會不會介意?”
聽到我的名字,沈懷遠語氣生硬,“不用管她,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看著緊緊黏在一起的兩個人,我嘲諷的笑出了聲。
我倒要看看,他們兩個在我家裏要怎麼包紮傷口。
沈懷遠的車開的很快,原本二十幾分鐘的路程,十分鐘就到了。
他著急的推開車門,抱著許嵐梔跑上了樓。
防盜門打開的刹那,原本嬌滴滴的許嵐梔突然摟住了沈懷遠的腰,發瘋一樣的撕扯著沈懷遠的衣服,“懷遠哥,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