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出一口淤血,緩緩直起身。
“貴妃,我可是國師親自送入後宮的,你怎敢動我?”
她猛地一拍桌案,嗬斥道:“賤胚子!這天下哪有本宮不能動的人,來人,給本宮掌嘴。”
嬤嬤立刻應聲,掐住我的脖頸,掄圓了巴掌甩在我臉上。
幾巴掌下來,打得我頭暈目眩。
而天上雷聲更盛,邊際處發出了耀眼的紫光,驚得眾人身形顫抖。
有人小聲嘀咕:“今日這天氣怎麼這樣差。”
可貴妃沒心思在意,滿意地看著我腫脹的臉,慢悠悠地開了口:“像你這種身份低賤的玩意,對本宮來說,就跟地上的灰一樣,本宮一隻手就能滅了你。”
我被打得幾乎失聰,隻能乞求地看向別院中的宮女。
可她們卻都回避開我的視線,悻悻地低下頭。
也是,對她們來說,我不過隻是一個來自煙花柳巷的女子,怎麼可能為了我得罪宮中盛寵的貴妃。
嬤嬤打得手酸,總算停下休息了會。
我抓緊時機說話:“貴妃,國師親口說我是天命之女,若是出了事,楚國也會就此覆滅!”
剛說完,貴妃大笑出聲,周圍人也以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我。
“若你這種人都是天命之女,那像本宮這樣尊貴的人不得是王母娘娘。”
她語氣中盡是嘲笑。
看著嬤嬤又抬起的巴掌,我幾乎快要絕望,大聲道:“若是你今日害我,陛下不會放過你的!”
院中瞬間靜了下來。
隻剩下貴妃帶著寒意的聲音:“一個妓女而已,陛下也是你能攀附的?”
“來人!拿匕首來,本宮要親自將她的腳筋手筋挑斷!”
我想說她是在草菅人命。
又想起貴妃生於名門,幼時被家中嬌養,性子跋扈張揚,入宮後又仗著陛下偏寵,別說是隨手殺了個人,就連謀逆犯上都有人為她收拾爛攤子。
她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將散發著冷聲的匕首貼在我的手腕處,根本來不及痛呼,鋒利的刀口已經插入我的血肉中,甚至直入骨頭。
耳邊傳來貴妃戲謔的笑聲:“等到本宮將你做成人彘,看你還能不能爬陛下的床?”
話音剛落,她猛地加重匕首的力道,直接將我的手腕捅穿出一個血洞。
我慘叫出聲,暈死過去。
可沒過多久,一桶鹽水潑到我的身上。
還在淌血的手和滿是血痕的臉被刺激得更痛,我扭曲成了詭異的形狀,恨不得就此了結自己的性命。
貴妃饒有興致地看著我這幅模樣,閑庭信步地又走到我的身側。
“下賤的東西就是命長,旁人像你這樣早就死了,你卻能撐到現在。”
“不過時間還早,本宮會陪你好好玩。”
剛說完,她的匕首猛地戳進了我的另一隻手腕。
十指連心,痛得我渾身扭曲,可我的喉嚨快要喊啞,隻能嘔出幾口汙血。
身上國師讓我換上的錦衣已經殘破不堪,晶瑩的肌膚被地上的泥石磨礪出血痕,發絲淩亂,滴落著鹽水。
貴妃看著我狼狽的模樣,格外興奮。
一邊用力移動匕首,一邊猖狂道:“娼妓就是娼妓,哪怕生得花容月貌,骨子裏也是賤的。”
隨即,再慢慢抽出匕首。
那兩隻手腕隻剩下兩個血洞,淌著血水。